我也是揣摩出来了,陛下对委宛的夸奖比较受用。
陛下凝了我好一会,不知是从我脸上瞧出了甚么,摇点头,笑了:“我筹算同你说件事,怕你受不住。”
“本日可要去天镜宫?”陛下忽而开口,笔下未停,仍行云流水写着甚么。
这我倒是很了解的,陛下几近从不会主动“召见”我,若找我,根基就是因为我捅了甚么篓子。
我咬着茶杯没吱声。
真是作孽。
陛下正在桌边写着甚么,我看他繁忙,本身又是过来检验的,不敢将存在感显现得太强,朝他打了个号召无果以后,冷静找个角落坐下了等。
陛下发笑:“吓傻了?”
……
我眨巴眨巴眼,顿时记起来,宿世我对陛下就这么个一头热、单恋的态度。
阿喜一脸更莫名其妙:“以往你不是得着空就往公……殿上面前窜?现在王府这么大,殿下平素回的时候也少,我不是怕你找不着,到处乱晃,才奉告你的么。”
陛下院子前还立着小我,一副宫人的打扮,站得远远的等待着。见我走近,头自始自终都没抬起来过,眸光低垂,卑躬屈膝。
我与阿喜对视一眼,很明显的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怜悯。
我眸光往上密密麻麻的笔迹一扫,即使内心苦不堪言,但好歹对本日“书房面谈”之行有了个底,鼓励笑着:“挤挤总会有的。”天镜宫的事原就不会对外张扬,牵涉到鬼道,仿佛就是另一个天下。即便现在皇室都信奉拜神,有些人仍觉着这些不过是指导民气的幌子。教我写文章的廖夫子便就是此中之一。
窗敞开了一丝,未能合紧,因房中没有点灯,那一缕月光才格外敞亮暖和。
我闷在内心暗笑,莫名就是感觉可乐。
正行至花圃前,阿喜抱着狗子劈面而来,见着我,摸了摸狗子的头:“蜜斯,公……殿下昨夜已经返来了,现在正在书房呢。”
“胆量大了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