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重宝跟陆小远和同僚们大吃大喝,说着攻打鄂州的颠末,说到兴处,世人举酒干杯,逸兴遄飞。
贺重宝五指一触到大勇的袍袖,立时如遭电击,他忙运气抵抗,大勇袍袖上的雷灵真气倒是雄浑之极,敏捷流遍他手臂,贺重宝整条手臂酸麻非常,抬不起来了。
贺重宝用充满敌意的目光在二僧身上扫了扫,道:“不错,证明你是明净以后,我看这群和尚还能说甚么。”
贺重宝哼了一声,道:“你们不去也罢,不送。”说着一拱手,意为就此告别。
大勇微微一笑,道:“小僧所指并不是贺将军要侵犯我们。贺将军倘若真要侵犯,我等也不会顾忌。”
大勇见八仙桌上酒肉齐备,合十道:“削发人禁酒禁荤。将军美意,小僧心领了。”贰心想这伙甲士卤莽不羁,定然大声吵嚷,便让酒楼伴计找了雅间,玄胤三道跟从二僧同去。
贺重宝哈哈一笑,道:“戴罪之身?他犯了甚么罪?你们佛觉寺是官府么?还要擅自扣押人丁?”
陆小远把寒荒的事讲给他听,说到冰堡世人和夏普伦大战时,贺重宝双目放光,拳头紧握,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说到阿蜜塔操纵他和张恒时,贺重宝吼怒连连,叫道:“这如果老贺在,非要跟那娘们干一架,不敲碎她脑袋,誓不罢休!”
大冲冷冷道:“他杀了佛觉寺的高僧,便是天王老子来讲情,佛觉寺也饶不过他!”
他们吃喝的差未几了,大勇五人刚好也吃完走出了房间,大勇向陆小远道:“陆道兄,我们这就上路吧?”
陆小远问道:“燕大哥呢?妮子呢?他们在哪?”
大勇笑道:“将军莫怒,小僧顿时告别。”说着伸手抓向陆小远肩头。
陆小远心中剧震,不知大冲所言是真是假。
贺重宝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叹道:“老贺攻打杏阳城时,冲的太猛,中了六七箭,王爷将我调到这里养伤来了。老贺体壮如牛,几下箭伤,那不跟蚊子咬的一样么?我三番四主要求上阵,王爷就是不允,闷得我无聊,只好每天喝酒。”
贺重宝道:“各位朋友不必急着走,老贺闲来无事,下午要构造一场懦夫提拔大赛,让军队兵士停止比武。佛觉寺和圣琅派既为武道魁首,若能来插手,那便是我们的幸运了。”
只不过玄胤三人惊奇当中又有几分喜慰,而大勇二僧则多了三分顾忌。
那三名甲士见状,拔出腰刀,一齐朝着大勇头上号召。大勇将禅宗罡气灌注手臂,横臂上举,三把刀如同砍到一块钢铁上,“当”的一声,被弹了归去。
陆小远晓得两边一旦动起手来,贺重宝四人固然不是敌手,但他若调集城中的军队前来,大勇二僧就难以幸免了,当下拦在两边之间,道:“贺将军,我问心无愧,跟他俩归去说个明白,佛觉寺也就不能再跟我难堪了。你放心好了。”
玄胤忙道:“贺将军莫要起火,我等确切有急事,燕王军高举义旗,救百姓于水火,我等怎会不把贵军放在眼里?”
贺重宝怒道:“要脱手么!”右手呈虎爪形状,半途劝止,眼看要抓到大勇的臂弯,大勇手臂上的僧袍“呼”的一声胀起,如同吃饱了风的船帆。
陆小远见他手掌金芒闪动,仿佛黄金打造,便知他这一掌用了尽力,抢先拍出一掌,“碰的”一声,二掌订交,大勇退后五步,陆小远却单身子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