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番僧和矮番僧修为平平,被爆仗在脸上身上一炸,可就遭了殃了:只见他二人僧袍褴褛,丝丝缕缕挂在身上,便是乞丐身上衣衫与之一比,也非常面子;身上臂上一片乌黑鲜红,黑的是火药所燎,红的倒是鲜血;两颗亮光亮的秃顶也被炸的肿胀,五官仿佛要挤到一起,如两颗猪头普通,二僧浑身疼痛难忍,杀猪般嚎叫着。
刚才在城中,为首番僧和矮番僧被那书童一通胶葛,晓得再也追不上陆小远和苏婉灵了,也就不再去追。黑脸番僧被苏婉灵刺穿膝盖,行走不得,为首番僧和矮番僧便寻了一只担架,一起抬着黑脸番僧赶路,不料在这里又碰到了受伤的苏婉灵。
三僧跟苏婉灵在此不测相逢,都有“仇敌相见分外眼红”之感,相互瞪视半晌,黑脸番僧目睹苏婉灵坐在地上,两腿不动,推测少女腿脚受伤,奸笑道:“小贱人,你伤了佛门弟子,佛祖神通泛博,报应来得快,也得让你吃点苦头啦,哈哈哈哈!”
苏婉灵目睹敌众我寡,本身又转动不得,这番当真没法可施,心道:“反正也是一死,女人可不能在他们面前露怯。”当下微微嘲笑道:“秃驴,膝盖分裂的滋味儿不好受吧?本女人再奉告你一个好动静,就算你有体例医好膝盖,行走当然不成题目,想要拉磨,倒是痴心妄图了。”实在她也摸不准黑脸番僧腿上是否会留下后患,只是用心气他一气。
陆小了望着坐在地上的苏婉灵,哈哈一笑,说道:“干吗又报歉又伸谢的,固然我们方才吵了一架,但江湖中人义气为先,怎能置朋友的安危于不顾。”
苏婉灵拔起几株草,伸向龙马,晃了几晃,引诱道:“马儿你瞧,我手里的草鲜嫩多汁,你不来尝尝么?”龙马歪头凝睇苏婉灵手中鲜草,苏婉灵则不住鼓励龙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