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翻出小屋,陆小远道:“毒手华佗弄这么多花草毒虫,明显是害人用的,桑耶寺中的秃驴也不是好鸟,干脆一把火烧了这里吧!”
苏婉灵挡在陆小远身前,见麻脸僧的修为比桃花渡的三僧高深,结花成盾的同时,星斗手镯上金色宝石的光芒缓缓开释,将花盾镀上一层金色。
那头子内心被他这几句话勾起诸般可骇动机,又想到当今帝主姬武奎最忌讳别人鄙视帝国权力,便是亲生儿子犯他忌讳,也会立斩不饶,别说本身一个小小天武卫头子了,迟疑不定。
那些卫士见头领不发话,也不敢冒然脱手,大殿上一时堕入僵局,鸦雀无声。陆小远见局势僵住,转头看看苏婉灵的侧颜,黑暗中也看不清楚,只是鼻中传来阵阵暗香,教陆小远心旷神怡,忘了现在身陷重围。
七梵刹内香客听到内里呼喊声,纷繁出门检察,倒是一众天武卫包抄了过来。他们素知这些天武卫心狠手辣,无所不为。此次雄师队出动,这四周必定生了大乱,纷繁逃离此地,恐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将本身卷出来。
万毒幡呼唤毒物打击之法真是屡试不爽,岂知本日竟被两个少年以火灵武技破了,还将本身的毒虫烧的死伤无数。本身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毒虫,视毒虫如亲生后代,望着毒虫慌不择路钻回墙洞逃命的景象以及各处火焰和毒虫的尸首,余立舟只觉千年道行一朝散,不甘、失落、气愤、悲苦诸般心境涌上心头,一时候茫然无措。
麻脸僧盯着二人嘲笑道:”帝都当中杀了人就想溜走?世上哪有这等功德。”说着左手一托,黄金经幢飞在半空,经幢转动,八只铃铛也随之转动,叮当之声高文。
岂知搜索七梵刹的天武卫头子是个莽撞之辈,一时没推测此节,当真敢脱手挪动佛像。若没有那老衲人出面禁止,二人早被抓住。当时便有七梵刹和尚陈述帝主,杀了那头子,也只能陪二人鬼域路上作伴了。
“对啊!”苏婉灵不待他说完,已知其意,重新看到了但愿,皓腕一转,千万花瓣闪现,纤指连弹,落英缤纷,小屋中飘飘洒洒都是花瓣。
七梵刹僧众见他们轻渎佛尊,正要上前禁止,却另有十几名卫士持刀在手,对众僧不住呵叱。明显,哪个和尚上前一步,他们就要手起刀落。
麻脸僧双目闭合,手中结印,金色符印垂垂成形,口中念动真言,蓦地大喝一声,经幢犹以下山猛虎,照顾风声撞向苏婉灵和陆小远。
苏婉灵虽不知他企图,猜想他必定有主张,便低头钻进佛像,陆小远随即也钻出来。这佛像一丈周遭,包容二人绰绰不足。
过了很久,头子长出一口气,回身走到殿外,一挥手道:“撤。”带着众卫士撤离。听着脚步声垂垂远去,陆小远和苏婉灵也长出了一口气。
还没过玄津桥,火线一群人便拦住了二人来路,又是一群番僧。为首的番僧身高体宽,一张麻脸坑坑洼洼,左手托一只碗口粗细、一尺高的黄金经幢,经幢顶端栓八只黄金链子,连着八只黄金铃铛,通体闪动金光,照的麻脸番僧脸上几十颗麻子也是黄灿灿的。
苏婉灵见余立舟身材渐渐滑到空中,气味奄奄,再难活命,带陆小远跳后窗逃脱了。余立舟似有话说,头一歪,气味断绝,嘴角兀自挂着一丝刻毒的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