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余立舟听到这几句歌诀,低头沉吟,脑海中把江湖人物、掌故过了一遍,并未想起这么一号人物,再要重新细想一遍,只听得两声咳嗽声起,余立舟猛觉面前寒光明灭,晓得环境有异,左部下认识挟出,夹住了苏婉灵的匕首,恰是陆小远和苏婉灵偷袭,苏婉灵行动身法都快过陆小远,是以她的匕起首到。
苏婉灵眼眸中闪过一丝哀痛,定定神道:“先生足智多谋,长辈大胆请先生猜一猜,家父是:本籍陆东鲁州生,草海星池神功成。八荒六合安闲游,不敬三清敬老衲。”
岂知余立舟的目光却死死盯着他的脸,双眉时而紧皱,时而挑动,一脸迷惑、震惊的神采。苏婉灵见他如此,心道:“莫非被他看出端倪了?”
两僧见两人白手,衣服薄弱,也藏不了兵器,就没去搜二人,自不会想到靴筒内另有玄机。
淡淡绿气很快满盈到整间屋子,一阵窸窸窣窣声自墙角传来,苏婉灵和陆小远往墙角一瞧,竟有无数毒蛇毒蝎从墙角小洞中涌出,伏在墙边不动。这些毒虫或大或小,形状各别,都是色采斑斓,素净瑰丽,显是带有剧毒。
余立舟赞道:“女人年纪悄悄,却神通泛博得很,竟能寻到这罕见的宝珠。”陆小远听他所言,盒中必是颗珠子,只是现在盒盖紧闭,看不到盒内。
苏婉灵笑道:“余先生既有隐退之意,就该找一所深山野寺,隐居到佛名远播的帝都桑耶寺,余先生的神医大名再加上桑耶寺佛家世一寺庙的名头,当然慕名而来的大有人在,这不是自讨其扰吗?”
到了桑耶寺寺门前,两名番僧拦住二人,不准进入。苏婉灵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盒子,交给一名番僧道:“劳烦你把这个交给余先生,看他如何说。”
穿过一排杨柳,便是一处小院子,院中各种素净花草争奇斗艳,有的专门种在花盆中,盆中泥土紫玄色,有的种在地上,根茎处有一汪净水,也有的种在一片沙地上,分门别类莳植,明显莳植花草之人用心殷勤。
过了一顿饭工夫,那番僧才出来,双手空空,对二人道:“二位,余先生承诺见你们了,请随贫僧来吧。”
进寺以后番僧带着二人东拐西拐,绕过一座禅房,又是一座照壁,过了一座小桥,又呈现一片树林,仿佛永久到不了绝顶。陆小远估计将桑耶寺看个遍也用不了这么久,这番僧定是对二民气存防备之意,才带二人绕路,以防二人做出不轨行动后敏捷逃脱。
余立舟右手一挥,一道碧绿色光芒洒向苏婉灵。苏婉灵晓得他擅使毒物,每招每式足以取人道命,放弃了匕首,拉上陆小远,飘身后退。
陆小远呆呆入迷,眉头舒展,却不说话。苏婉灵心道:“他只怕从未见过这么多剧毒之物,吓得呆了。”想到与陆小远一起行来遭遇所遇,又是甜美又是凄苦。
那番僧进了寺去。一旁的陆小远心道:“盒子里是甚么东西,丫头安知余立舟见了盒子里的东西定会晤她?”
转眼日到中天,陆小远想起来没吃午餐,便带着苏婉灵到街道上咀嚼各种小吃:走油肉、寸金酥糖、梅花糕,都是各地的特性美食,味美价廉,两人吃得不亦乐乎。
各处五颜六色的催命毒物,长空绿色毒气,加上鼻中所嗅一阵诡异甜味,二人处境真称得上是一只脚踏入鬼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