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疼痛,心中更是哀思:“他们真如果卸了我一条胳膊去,我毕生残废,也就没脸跟小莉在一起了,就算凭着医术名扬天下,在旁人眼中也是个不完整的怪物罢了。”
捕快很快就到,将丛一仙带到官府鞠问审判,丛一仙是既不会抵赖,也不肯抵赖,将事情颠末说了,四个捕快用铁链锁住他双手双脚,将他带进了监狱。
那刀疤青年先是一惊,随即骂道:“臭咸鱼,还想翻身么?”迈步上前,伸腿一绊,将丛一仙绊倒在地,随即发挥擒特长法,扣住了丛一仙的脖颈、手臂,令丛一仙转动不得。
一个大汉刚拿起棋子,见丛一仙出去,便将棋子抛向丛一仙,问道:“喂,小子,你犯了甚么事?”
马球场老板获得动静,动员部下军人赶到,命人缉捕丛一仙。若杀人犯逃脱,他免不了受连累。
瘦子道:“那便是男女情债。”
众地痞没推测他会俄然冒死,为他气势所慑,朝后退开。
那武人双目抬起,瞥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丛一仙看看四周,骑马打球的仍在骑马打球,打斗打斗的仍在打斗打斗,场边围观的仍在场边围观,有几人目光固然望向这边,却也是一副瞧热烈的神采,并无救济之意。
那银鞍老四神采刷白,五官刹时扭曲,嘴唇不住的颤抖,想叫却叫不出来,只觉肚皮中的肠子正在不竭腐蚀,剧痛钻心。
一个地痞叫道:“我让你叫!”一拳打在丛一仙面门上,丛一仙立时鼻血长流,十来个地痞一齐脱手,拳脚如雨点般朝着丛一仙号召畴昔。
丛一仙问那武人道:“兄台又是因为甚么杀的人?”
那银鞍老四嘲笑一声,虽没说话,却也包含了说不尽的挖苦之意。
丛一仙摇了点头。
丛一仙头脸、胸腹、四肢无不剧痛,他大声呼喊,想要逃离,但处于世人围攻之下,如何能够脱身?
此言一出,除了那武人,其他三人尽皆失容,齐声惊呼。瘦子本来离他较近,这时也往墙角处挪了挪,歪头打量着丛一仙,倒抽了一口冷气,道:“奶奶的,你这小白脸比我们还要穷凶极恶呢。”
忽听得那刀疤青年道:“四哥,这小子竟敢冲犯你,我还当他有两下子,谁知是个窝囊废。”
丛一仙刚才情急势危,取出一根精钢钉便刺那银鞍老四,也忘了这恰是当日为了对于群盗,从钉筒中替代下来、带有腐毒的精钢钉,这时见闹出性命,一下子懵住了,也没想着逃窜,站在原处,任由马球场的军人擒住。
丛一仙缓缓的道:“死了。”
丛一仙这才点头。
丛一仙见他们对本身很有嫌弃之意,心中苦笑:“这几个犯人都瞧不起我。”问道:“莫非你们都不是因性命官司出去的?”
众地痞回过神来,这才发明老迈的肚子上插着一根桃花骨朵精钢钉,说来奇特,伤处并无鲜血流出,而是冒着嗤嗤白烟,肚皮烂掉一大块,内里血淋淋的肠子露了出来。
牢房当中,四人团团而坐,两人下棋,两人观战。他们下的天然不是围棋、象棋,倒是在沙子上划出纵横五道线,各取五块小石子当作棋子,玩一种叫做“点将”的游戏。
丛一仙趁机摆脱,从腰间取出一物,寒光一闪,刺进了银鞍老四的小腹,跟着当场打滚,闪在一旁。
那瘦子啧啧两声,有些不信,道:“你手无缚鸡之力,还敢跟人打斗?这不是自讨苦吃么?”顿了顿,又道:“你受伤不重啊,给你脱手的那位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