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道:“那便是男女情债。”
此言一出,除了那武人,其他三人尽皆失容,齐声惊呼。瘦子本来离他较近,这时也往墙角处挪了挪,歪头打量着丛一仙,倒抽了一口冷气,道:“奶奶的,你这小白脸比我们还要穷凶极恶呢。”
瘦子道:“还是我来讲吧。他是本镇土生土长的人,小时候跟着他爹以买炸豆腐为生,官府职员要清算街道,严禁小商小贩出摊,和他爹产生抵触,把他爹给打死了。”
忽听得那刀疤青年道:“四哥,这小子竟敢冲犯你,我还当他有两下子,谁知是个窝囊废。”
丛一仙见他们对本身很有嫌弃之意,心中苦笑:“这几个犯人都瞧不起我。”问道:“莫非你们都不是因性命官司出去的?”
众地痞没推测他会俄然冒死,为他气势所慑,朝后退开。
丛一仙听了这话,把心一横:“我一味的软弱无能,他们只会变本加厉的热诚我、伤害我,这般容忍下去,何时是个头?”俄然,脑海中闪现出肖莉的身影,她仿佛在说:“阿丛,你如果这么怯懦,今后我可不睬你啦。”
见他从靴筒里抽出一把青光灿灿的匕首,渐渐靠向本身的眼睛,丛一仙心下大骇,惊怒交集,收回一声凄厉的嚎叫,有如夜枭哭泣,百鬼哀嚎。
丛一仙问那武人道:“兄台又是因为甚么杀的人?”
众地痞给他这一声嚎叫吓了一跳,银鞍老四的行动停滞半晌,那刀疤青年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几分。
丛一仙摇了点头。
瘦子又道:“用心放火?制造假账?”连说了好几条罪行,见丛一仙一向点头否定,最后说道:“打斗打斗?”
一个地痞叫道:“我让你叫!”一拳打在丛一仙面门上,丛一仙立时鼻血长流,十来个地痞一齐脱手,拳脚如雨点般朝着丛一仙号召畴昔。
丛一仙缓缓的道:“死了。”
丛一仙点头。
那瘦子啧啧两声,有些不信,道:“你手无缚鸡之力,还敢跟人打斗?这不是自讨苦吃么?”顿了顿,又道:“你受伤不重啊,给你脱手的那位如何了?”
不等丛一仙答复,鼠须瘦子道:“先别说,让我瞧瞧。”两道目光在丛一仙脸上扫视,掐指念诀,过了半晌,道:“照我看来,你是因财帛胶葛出去的。”
那刀疤青年先是一惊,随即骂道:“臭咸鱼,还想翻身么?”迈步上前,伸腿一绊,将丛一仙绊倒在地,随即发挥擒特长法,扣住了丛一仙的脖颈、手臂,令丛一仙转动不得。
银鞍老四徐行走到丛一仙身边,在丛一仙脸上扫视半晌,嘲笑道:“老子要割掉你的鼻子,剜掉你的眼睛,再把你做成一根人棍,让你流落街头,行乞为生。”语声虽低,却充满暴虐之意,丛一仙听在耳中,不由得打个寒噤。
那银鞍老四嘲笑一声,虽没说话,却也包含了说不尽的挖苦之意。
瘦子指向那武人,道:“除他以外,我们都没伤过人,更别说杀人了。”
捕快很快就到,将丛一仙带到官府鞠问审判,丛一仙是既不会抵赖,也不肯抵赖,将事情颠末说了,四个捕快用铁链锁住他双手双脚,将他带进了监狱。
那武人双目抬起,瞥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牢房当中,四人团团而坐,两人下棋,两人观战。他们下的天然不是围棋、象棋,倒是在沙子上划出纵横五道线,各取五块小石子当作棋子,玩一种叫做“点将”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