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远接口道:“我师父说的没错,莫非我就该任他们打我,不做抵挡?”
陆小远轻哼一声,不屑道:“你刚才还自说自话,何曾将紫华师伯放在眼里?眼下无话可说,又让紫华师伯决定,可真打得快意算盘。”
四老无言以对,也知擅闯天柱峰、残害灵兽之事难以推委。沉默半晌,旌阳子道:“就算我四人弟子有错,也该由掌门惩罚,凭甚么这小子脱手?脱手又如此暴虐,他四人经脉受损,今后修为必然受限,这小子难逃惩办!”
紫华见人已到齐,朗声道:“陆师侄,当日天柱峰密林当中,你和大道阁四位首徒师弟尽皆昏倒在地,灵猿、仙鹤被缚神坎阱所擒,遍体鳞伤,此事原委如何,你须照实说来。”
青华望着四人拜别的身影,也暗自思考:凝神说过陆小远身受重伤,真气衰竭以后仿佛变了小我,血气充分,凶性大盛。刚才世人在林子深处找到陆小远时,也发明道成等四人都昏倒不醒,经脉已接受损,起码职位妙手才气将四人重伤至此。陆小远固然身怀浑厚的金蝉真气,那倒是佛家神功,不会如此霸道凶悍。他刚才替陆小远诊了头绪,发明陆小远体内只要金蝉真气在流转,并无其他的真气,流转一会儿,金蝉真气也消逝了。不知他重伤四人的真气是来自那里,眼下又藏在那里。
青华点头道:“不对,大道阁弟子有错在先,陆小远出于本能自救,有何错了?”
青华道:“他体内的真气是当日服食生生造化丹遗留的,生生造化丹所晋升的真气自非他一个入门半年的弟子所能节制。再说了,道成等人若不肇事,又怎会有此一劫?”紫华和陆小远都晓得真相并非如此,只是倘若详细清查,必将牵涉出天武卫和嗜血教的前事,唯有将错就错。
紫华越听越怒,待陆小远说完,问道:“四位师叔,此事但是真的?”
过了几日,陆小远伤势病愈,青华与他一同到太和殿面见掌门紫华,诉说当日之事。青华落座,陆小远站在一旁,不一会儿,四老进了殿来,满面乌云,须眉皆竖。
到了下午,青华要传功给陆小远,陆小远见他到来,又是感激又是镇静,高喊一声“师父!”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他。
陆小远那里会思过?身材不得自在,每日除了打坐练气,就是胡思乱想,累了就靠在岩洞内呼呼大睡。一天三次玄通、玄亦前来送饭之时,陆小远总要抓住机遇,东拉西扯,直到二人不耐烦分开。
观阳子道:“如果自救,他逃脱或是礼服四人也就是了,干甚么要将四人重伤?”
正沉吟间,青华自怀中取出一团网子,网绳上赤光活动,恰是缚神坎阱,道:“一无所知?缚神坎阱乃大道阁三宝之一,他们从何而来?”
四老面面相觑,半晌无语,最后观阳子道:“我四人对此事一无所知,眼下四名弟子昏倒不醒,单凭这小子一张嘴,不能妄下定论。”
圣琅派的面壁之地是一座山洞,洞中岩壁上有很多人形岩孔,都是盘膝而坐的形状,犯规的门人盘膝坐于此中,内里有铁链监禁,活动空间极小,只要用饭时双手能暂得活动。面壁半年,定力稍差的只怕就精力庞杂了。
青华仍淡淡说道:“待他伤愈,自会与四位师叔对证,眼下,请四位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