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二僧观战,悄悄心惊:如果青华在师兄身后的时候脱手,师兄是躲闪不开的。陆小远对师父很有信心,趴在雕栏上,尽管瞧着。
他身后的二僧素知这位师兄武道修为高深,已经到了神位,见师兄在青华面前如此反应,又是奇特又是暗自防备。
陆小远起家鞠躬,笑道:“小子微不敷道,大师记得小子,幸运之至。”
广济死死盯着青华,心道:“这贼道人当初把我打得好惨,他既然发下重誓,我现在跟他打斗,他岂不是任打不还手?嘿嘿,好极了。”说道:“青华,我们十五年前打过一场,来来来,我们本日见面,再比齐截场!”说着左手前探,右手后扬,摆出了“龙音法拳”的架式。又补了一句:“你可别忘了本身立下的誓词!”
次日又飞翔一天,二人在傍晚时分到了峻极山南的清源城,青华心想夜间拜访,未免给佛觉寺和尚添费事,又在清源城寻家堆栈,安息一晚,第三日才上山。
广济叫道:“好!”奔腾出去的同时右拳击出。青华躲开打击,身形流转,到了广济背后。广济在半晌以后发觉,以肘部后捣,青华斜身躲开。
几人转头,见两名老衲站于庙门处,一名瘦高老衲是戒律院首坐心止,另一僧是生灭院的心澄,刚才说话的就是他。
“紫华师兄向他解释了事情原委,他得知我并非幼年浮滑,乃是出于义愤,肝火渐消。但其他四宗妙手怎能善罢?他们气势汹汹地向圣琅派讨要说法,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岂能扳连圣琅派?便接管了他们提出的奖惩。”
青华道:“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人,现在都大驰名誉,这件事也就被挑选性的忘记了。传播下来的,就只要五宗征讨嗜血教的义举。只经了十五年,这件事便被藏匿,那么三十年前、三百年前的各种,又何足为信?”
青华望着为首和尚,心念一动,便想到这和尚法号广济,当年的青丘山之战,他带领佛觉寺门人杀死了很多狐妖,本身曾将他们狠狠打了一顿,撵出山去。在此相逢,不免略感不安,面色却一如既往的平静。
过不一会儿,三名黄衣老衲往庙门走来。佛觉寺的心字辈高僧身披法衣,大字辈小和尚穿蓝灰布袍,这三人天然是广字辈和尚了。陪客僧见到三僧,走上前去跟他们低语了几句,三僧不约而同惊呼一声,往亭中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