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脸上一红,嗫嚅道:“花先生本拟用慢药缓缓医治,但我当家的病势非常凶悍,他用药不重,反将病情拖的更重了。”
秀士鄙夷的笑了一声,对百川道人道:“老道,把他扶起来,给他伸开嘴。”
陆小远浅笑道:“你猜猜看。”
秀士心念一动,合起折扇,在脑门上敲了敲,笑道:“我可真是胡涂了。那灵首黄极珠是你的东西,你的寒毒,天然是用灵首黄极珠化解的。哈哈,只是如此一来,累得我大费脑力,倒是你的不该。”
秀士将酒杯转来转去,几次打量,慢吞吞的问道:“减轻了?不是说能治好吗?”
过了一会儿,耶律动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睁眼。他游目四顾,见本身尚在人间,大为欣喜,站起家来,向着秀士一躬到地,道:“多谢先生拯救。”
秀士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闭嘴闭嘴,没看到我在用饭么?”
世人正喝的兴高采烈时,一名妇人进门,走到陆小远桌前,对秀士道:“先生,我当家的病更加严峻了,求...求你治他一治。”
秀士伸指一弹,一颗药丸落入耶律动口中。百川道人解下腰间水壶,给耶律动喂了几口水,送下药丸。
当下世人回到陆小远居住的堆栈,大排宴筵,庆贺陆小远得胜。酒菜之上,秀士问道:“贤弟,你到底中没中寒毒?受没受伤?这些日子我思考你的症状,当真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了。”
陆小远端酒道:“这杯酒,算是小弟向你赔罪啦。”一饮而尽。
陆小远跃下台来,燕州世人自是彩声不竭,在阁表面战的人倒是谩骂感喟,陆小远这一胜,他们的发财大计都落了空。
秀士沉吟半晌,道:“好吧,便听宋老先生的。”说着走上前去,踢了踢耶律动。
宋显朗声道:“只要两边没下台,便是存亡有命,谁也无权干与。”这群宋家后辈结成一只小阵,冀州世人试着一冲,立即有几人受伤。
他佩带的灵首黄极珠固然能抵抗三娘子竹叶青的毒质,那阴寒毒气倒是耶律动以数十年修为催动进他体内的,灵首黄极珠防毒的力量有限,当时并不能禁止毒气的入侵。而后他策动灵首黄极珠的神效,化解寒毒,倒是轻易至极。
宋显道:“这位朋友,这时髦在端木大会期间,这里也是财神城内,还望朋友瞧在老夫薄面上,取出解药救一救这位耶律先生。”
秀士嘲笑一声,道:“不消谢,我不过让你多活了一个月罢了。”
耶律动的五脏六腑如遭火炙,嚎叫、折腾这一会儿,早已筋疲力尽,疼的几近昏畴昔,被秀士这么一踢,只微微动了一下。
陆小远问秀士道:“小仙,这位夫人是甚么来路?”
妇人双手套着烂银护腕,手指纤细,手背上青筋凸起,明显她手上工夫了得,看她装束简练而不失华贵,当是一方武道上大有来头的人物,这时却如仆妇般侍立在旁。
耶律动闻言一怔,奇道:“先生何意?“。
宋显不防他有这一手,倒也无话可说,又悄悄诧异他的用毒工夫,倘若他所言不虚,此人用毒当真到了入迷入化的境地。
陆小远笑道:“我的伤势早已病愈,毒质也已断根,那是用心逞强,不然再引得耶律动和百川道人来杀我,可大大不妙。”
那边百川道人软硬皆施,秀士总之是不拿出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