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苗阿妈说，那是因为她们家阿谁四姐儿搭上了世子爷。”吴婶子心虚气短起来。
“越阳布庄的尹婶子只要见了我，必然要可惜一句，说我们姐妹如许的品德，恰好沾了牙媒两个字。”吴三姐儿接着道。
“阿娘放心，有我们姐妹呢。”吴三姐儿和吴二姐儿对视了一眼，两人一起笑起来。
“阿娘放心，有我们姐妹三个，还怕四mm五mm找不到好婆家？放心吧，只要没有了牙媒这两个字，四mm五mm必定比我们嫁得好的多很多！”吴二姐儿笑道。
吴婶子看着胳膊抱在胸前的三闺女，脸都有点儿青了。
“我先把话撂在前头，”吴三姐儿斜着她阿娘，“我家大郎最恨的就是牙媒这两个字，要想让他给苗阿妈养老，我就算吊死在他面前也是不成的，真到当时候，阿娘可别怪我连你也不管了。”
“唉，这不是不得已么。”吴婶子落低声音，“我们孤儿孀妇的，要不是你们苗阿妈，你大姐姐哪能嫁进举人家，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别的几个闺女都是一大师子，必然容不下她。
“阿娘，苗阿妈的筹算，你最晓得，她年纪可不小了，这媒婆她还能做几年哪？真到做不动那天，唉！”
“阿娘真是实心眼儿，大姐姐要长相有长相，要学问有学问，针线厨艺，管家待客，样样都是尖儿，人家举人家多明白的人，要不是相中了大姐姐，能听苗阿妈一个下九流的媒婆摆布？”
“四mm五mm那么好，可不能再让四mm五mm受她祸害了。”吴三姐儿紧盯着她阿娘道。
吴二姐儿一声长叹。
“只要阿娘有定夺。”吴二姐儿笑道。
“就算是……”吴婶子叹了口气，“我们现在也不敢获咎她，她的手腕，你们又不是不晓得，真把她触怒了，就盯着四姐儿五姐儿的婚事闹腾，再好的婚事，也得被她闹散了。”
“那就看阿娘了，只要阿娘有定夺，少不得我们姐妹拼一拼，我跟大姐姐二姐姐这婚事已经被这牙媒之家的名声儿祸害了，已经如许了，没法再提了。
“阿娘真感觉大姐姐、我，另有三mm嫁了如许的人家，是苗阿妈的本领？”
“为甚么？”吴婶子心疼的问道。
“大阿姐多少年都不回娘家，阿娘没想过为甚么么？外头都讲我们家是牙媒之家，阿娘向来没传闻过吗？因为这个，大阿姐，我，现在另有三mm，不晓得受了多少气。”吴二姐儿立即接话道。
“她们又是从昆山乡间过来的，连屋子都是赁的，真论起来，那里能比得上我们家？跟她们家三姐儿比，阿娘感觉我们姐妹嫁得好？”吴二姐儿将一个瓜子壳儿呸得远远的。
“你就实话实说吧，阿娘是个实心眼儿，你不讲，她不管如何也想不到。”吴二姐儿呸出瓜子皮儿。
吴婶子一个怔神。
“二姐姐这话极是。远了不说，就说采莲巷李家，从昆山乡间过来的，我们孤儿孀妇，好歹另有阿娘呢，她们李家没爹没娘，你看她们家老三嫁的人家！
这是她最忧心的事，靠着闺女养成本来就不轻易，再拖上苗姐姐，她真不敢想。
吴婶子没反应过来，“你苗阿妈怕你忧心，说去交代你一声，出甚么事儿了？”
“我也晓得牙媒这名声不好，可现在，另有你们四mm五mm呢，你们先忍忍，等你们四mm五mm嫁出去，我一小我如何着都行，到当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