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贵眼皮都没抬，干脆应是。
“第一，去探听探听李学福和李学寿打晕李小囡是哪一天。第二，在李学福和李学寿两人头上，给我各砸一条三寸长一寸宽的伤口，好了以后，这道疤上也不能长出头发。”
黄县尊看向书办，书办仓猝欠身答道：“五年。”
“那头牛和渎职两件，证据确实，不成不判。
“其二，李文才身为里正，逼迫族人，欺上瞒下，国有律法，撤去李文才里正之职，枷号旬日。”
“现在把李文才暗害李秀才这桩罪过，放到他们族里自行措置，过个半个月一个月，你让人过来探听探听，看看他们族里如何措置。”黄县令笑起来。
“李文才和李秀才两家的户贴，带过来没有？嗯，既然拿来了，看看那头牛写在谁家户贴里。”黄县尊表示书办。
黄县尊再一拍惊堂木，看向李士宽道：“李文才其他罪过，皆由你们李氏族中放纵而至，那些罪过就由你们依族规商定李文才该领何罪，何当何罚，议定了如何惩罚，让李秀才写份禀贴给我看看。”
“李文才已年过五十，按律法许子侄代刑，李文才的儿子孙子多的是，挑一个去服刑就是了。
“是。”李士宽欠身承诺，李学栋已经恍过了神，忙跟着李士宽拱手欠身。
这一次，黄县尊看向李士宽问道。
绿袖到他身边以后，托他探听过她三个阿姐。
“不敢当。”黄县令拱手行礼。
“不求，那就是李秀才过于刻薄不敷漂亮，于李秀才将来宦途极其倒霉。求了，这暗害得逞，也就是放逐五百里，李秀才再求一讨情，不过放一一两百里，一年两年就返来了。
黄县尊再次看向书办，书办从速再答：“三年半。”
顾砚有一下没一下摇着折扇，从李小囡看向李金珠，将李金珠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细细打量了两遍。
这位大阿姐不简朴。
“那就四吊钱，总计二十四吊钱。限李文才旬日内交割给李秀才。
黄县令细细交代好李学栋，和姚先生说着话儿，往镇外走去。
“这桩桉子，本官这里另有两件小事需审明告终。”黄县尊拍了下惊堂木，四周温馨下来。
顾砚又客气了两句，辞了黄县令，上了马，在世人的拱卫中，跑出十来里，放慢马速，招手表示跟在长随步队里的王贵。
“刚才阿谁桉子，你都听到了？”顾砚问王贵。
李金珠直直站着，看着和黄县尊头挨头说着话儿的李学栋，呆了半晌，转头看向李小囡。
顾砚凝神听了，也笑起来，欠身称谢道：“小子受教了。多谢县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