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你这是想见我们世子爷了,还是又想出去玩看热烈了?”晚晴揪着李小囡的耳垂,细心看她的神情。
“不管。除非囤积居奇,激起了民变。”
“说我们没去行里备桉,问我们是哪家织坊的货,税交了没有,说我们把粗布卖得太便宜,乱了行情。”
“那我卖得是便宜还是贵,朝廷也不管吧?”李小囡暴露笑容。
“好久没见牛先生了,牛先生还好吧?”李小囡浅浅的抿了口茶,接着笑问。
“那税政上呢?我能查到的,是五台织机算织坊,一二三四都不算,不是织坊就没有税,另有别的政令吗?”李小囡接着问道。
“就是这话儿!”刘府尹勐一拍巴掌。
李小囡迎上顾砚的目光,笑容绽放,顾砚眉梢扬起。
顾砚看着李小囡坐到劈面,看着她端起杯子,茶杯挨在唇边,微微欠身,看向他那只杯子,看着她放下杯子,提起壶,欠身给他添茶,顾砚眉梢挑了起来。
“我背过刑统,查过税政条律,可我能找到的户部文书和圣旨很少。不到行里备桉犯法吗?丝绸行是官行。”李小囡一脸严厉。
她笑的太光辉,这是有事儿?
“嗯。”顾砚再嗯了一声,还是没搭话。
“你如果本地收本地卖,没有,如果分开两浙路,南北西边都有几道税关,过关征税,如果往南卖进临海镇,”顾砚的话顿住,“眼下没有政令,不过,你最好不要卖进临海镇,更不要装船出海。”
“转头再说,到巷口了。”晚晴嘘了一声,收起笑容,拂了拂袖襟。
曹先生头一句话就把刘府尹说愣了,没好气道:“我不是让你说这个!”
“那就没事了。”李小囡伸手掂了块葱油酥。
顾砚不说话,李小囡一脸笑的先问道:“你的圣旨请到了?”
刘府尹和曹先生一前一后出来,上了车,车子晃闲逛荡走出去好长一段,刘府尹勐的吐了口气出来。
“老曹,你说,越阳布庄这事儿,犯了哪条律法了?别多想,就事论事!”刘府尹上身前倾,手指导着曹先生。
唉,他就不该走这一趟!
“我晓得我晓得,我这头有点儿懵,世子爷这风仪,这风仪……”曹先生从速点头。
“你有甚么筹算?想让我做甚么?”顾砚看着李小囡。
这事儿,绸缎行骆会长过来发言那会儿,他就捋过一遍了。
“东翁?”曹先生一脸担忧的看着刘府尹。
他懵的短长,世子爷实在太都雅了,不能以貌取人,世子爷实在是承夷易近人了,也不是,世子爷……
李小囡正揣摩着该不该找那位世子爷说个话儿,晚晴就上门了。
越阳布庄这桩买卖,确切取巧了,可真没犯下哪条律法政令。
“我晓得我晓得!我是说,东翁如何觉得?”曹先生从速清算思路。
“我也这么感觉,世子爷这一二三,实实在在。但是!”
顾砚折扇点着李小囡,笑出了声,“你就直说,甚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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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囡也学着她,拍了拍衣衿,摆出一脸严厉。
刘府尹悔怨过一阵,本身冲本身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做都做过了,多想无益。
他很想打她!
“世子爷说,李女人是他的朋友?他们以朋友订交?”
“哪条也不犯,犯了同业的忌。”曹先生上身后仰,答的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