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时候不早了,您该回公主府了。”傅知行说着,拉着晏萩的手就走,全然不管儿子还在韩氏怀里坐着吃着鸡蛋羹。
“我们伉俪恩爱,长辈们乐见。”傅知行一点都不感觉羞怯。
卓儿吧咂嘴,“娘,啊。”要吃啊,快喂。
回到蒲磐院,傅知行抱着晏萩坐在榻上,“刚才你是不是想承诺祖母去郊野庄子?”
“明天他跟母亲睡。”傅知行唇角上扬,没臭小子打搅真是太好了。
“没闹。”傅知行把她散下的秀发挽到耳后,“刚过戌时正。”
“别蒙着头,会闷坏的。”傅知行拉下薄毯,“要不要吃晚膳?”
包了三百来个粽子,分红两锅煮出来,晏家老宅那边送了十五个甜粽、十五个咸粽、十五个肉粽,送去荣王府的粽子数量和各种一样;给娘家送了甜、咸、肉粽各十二个;晏家二房、三房、五房、东宁郡王府、英国公府、包家甜、咸、肉粽各十个。粽子送畴昔,各家也有回礼。荣王府除了回了粽子,还回了两坛酒。
“臭臭。”卓儿不喜好闻雄黄味,捂着小鼻子,皱着小眉头,一脸嫌恶。
次日,晏萩睡到辰时正才起来,阳光透过开启的窗照出去,亮堂堂的,昨夜缠了她半宿的男人已经去衙门了,儿子被奶娘抱去了正德堂。
“不去。”傅知行抢先开口,对想拐走他媳妇的祖母横眉冷对。白日他在衙门,也就早晨才气见到娇妻爱子,如果去郊野,他如何办?
伉俪俩起来,吃能够称之为宵夜的晚膳。填饱肚子后,晏萩才想起,“儿子呢?”
晏萩嘴角微抽,二十七个字的诗,就说了头一个字和最后一个字,这就叫会背诗了?好吧,和宠嬖孙儿的老祖母,是没事理可讲的。晏萩也不费阿谁劲,就听着韩氏把她的孙儿,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不臭,这是药香。乖啊,过来,娘就写一个字。”晏萩把卓儿拖过来,按住他,拿起羊毫沾着酒在他的额头上写了一个“王”字。
“甚么时候了?”晏萩想从傅知行身上爬畴昔,被傅知行抱住,“别闹了。”
“你帮我戴。”傅知行唇角微扬。
澄阳大长公主看着内里的高悬在空中的太阳,这叫时候不早了?
晏萩为了表示诚意,捧着傅知行的脸,亲了上去。
德王府这一出妻妾相斗的事,短短几个时候,就传得各府皆知,晏萩写了封信给合宜郡主;合宜郡主曾说过,“晓得她过得不好,我就高兴了。”
卓儿年纪太小,因此一家人没去看龙舟竞渡,请了个小杂耍班子进府,在家里乐呵了一天。
晏萩蹲下,亲了他一口,“好,娘也吃。”
卓儿还小,不晓得他娘耍这巧,归正有得吃就行。
当然是反客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