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宝婵愁眉苦脸地把两个老友送出去,她真是自讨苦吃啊!
晏萩婚后糊口跟婚前没多大的不同,也就是换了个处所睡觉,服侍的人还是本来的人,一点不便利的感受都没有;早上存候的人换了,由亲娘换成了婆婆,但都是一样的那么疼她、放纵她。
过了几日,就到了六月初十,晏萩带着筹办好的金饰,出门去包家接上余青青,一起往郭家去。听到她们来了,无聊到要发霉的郭宝婵提着正在啃的半根甘蔗,出来迎她们。被郭太太瞧见,愤怒地瞪了她一眼,无声隧道:“你给我等着。”
傅知行唇角上扬,满眼宠溺地看着那小小的人儿为他繁忙。
郭宝婵感喟,“先前我不想嫁,现在每天被我娘关在房里,跟宫里的嬷嬷学端方,烦得我,恨不得明天就出嫁。”
晏萩笑道:“母亲,我没有哪儿不舒畅,我能吃能睡,好着呢。”说着,还上前抱着韩氏撒娇,“您别担忧我,我没事,就是比来饿得快,老想吃东西。”
因要小别,上床后,晏萩就成了锅里的鱼,被傅知行来回的煎炸;晏萩美意提示他,“你就不怕明儿腿软上不了马?”
这天夜里,韩氏展转反侧盼天明,安国公被她扰的也没睡着,“你这是如何了?有甚么事,你说,我来办。”
“你翻来覆去,我如何睡得着?”安国公凑她耳边,“是不是我没弄你,你睡不着?”
“如何美好法?”郭宝婵一脸八卦。
“去一品居。”晏萩去买上回吃过那几道菜,她感觉味道不错,就想买归去与太婆婆、婆婆一起享用。
“爷明儿坐车。”傅知行亲着她的脖子,发着狠道。
吃过晏萩特地买归去的菜,澄阳大长公主边擦嘴边道:“还是女孩儿知心,潇潇吃到好东西,晓得带返来给我们吃,无咎那臭小子,向来就没有。”
“潇潇,你要做甚么?”傅知行问道。
傅知即将她搂入怀里,抚着她的背,“去松山县,约莫去二十来天。”
固然新婚才一个多月,就要分离,很不舍,不过只是二十来天,那是小别,小别胜新婚。晏萩也就没那么难受,问道:“你甚么时候走?”
听这话,安国公也睡不着了。次日,安国公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朝;晏萩来给韩氏存候时,见韩氏眼下泛青,“母亲,您但是身子不舒坦?”
“身子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韩氏笑笑道。
“哦,我明天不出门。”晏萩不疑有他。
“去哪?去多久?”晏萩瘪着嘴,他们是新婚,新婚啊!
舒心的日子又过了几日,算着日子,傅知行该返来了,晏萩一欢畅,早晨就多吃了一碗饭,把韩氏给惊着了,儿媳妇的胃口小,一贯吃的未几,今儿……一会是请大夫,还是让婢女去熬消食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