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完了诗,晏太傅出谜语给大师猜,“岁岁除夕花前会,打一字。”
晏老夫人捂住晏萩的耳朵,院外鞭炮噼呖啪啦地响起了,硝烟满盈。各色烟花“砰砰砰”的飞上夜空,炸开,五光十色,灿烂夺目。放过鞭炮,婢女们把饺子送了出去,一人一碗。晏萩也被南平郡主喂了两个,吃了饺子,六合桌摆好了。晏太傅领着家人停止接神典礼,点烧松柏枝烧。
“打扫草屋涤尘嚣,一炷暗香拜九霄。万物迎春送残腊,一年关局在今宵。生盆火烈轰鸣竹,守岁筵开听颂椒。野客预知稼穑好,三冬瑞雪未全消。”晏同书背了一首七言律诗。
半个时候后,马车停在了平国公府的门口,晏同烛三兄弟顺次下车,晏四爷跟着下车,然后回身扶南平郡主下车,再把晏萩抱下来。
接神踩岁后,各自回院子歇息。不过也歇息不了多久,寅正四刻,晏太傅、晏老夫人、南平郡主和晏四爷又得起来,晏太傅和晏四爷穿朝服,晏老夫人和南平郡主按品大妆,全部执事进宫朝贺。
晏萩被晏四爷抱着进了厅,才落地。平国公和夫人还健在,一大师子住在一起,子孙合座,在平国公夫人身边坐着四五个小女人,那是闵家二房三房的女人,晏萩的表姐妹们,世人一番客气后落了座。
大街上车来人往,见面都道一句:“拜年了,恭喜恭喜,吉利快意。”
晏太傅对劲地点头,道:“那枝玉杆紫毫笔就给你了。”
几个小的去踩芝麻秸,踩得噼叭做响,晏同丰边踩边喊:“踩岁啰踩岁啰,踩芝麻秸节节高。”
“晓得,晓得。”晏四爷往火盆里添了几块无烟炭。
“苗儿答对了,祖母送你一匣珍珠,你拿着串珠花。”晏老夫人笑道。
“猜对了,是如何猜出来的?”晏太傅问道,想得他的彩头,不是那么轻易的。
晏太傅笑道:“同书,该你背了,可别输给你最小的弟弟。”
晏大太太遥点了下晏苗,“有理不在声高,晓得就说。”
她这声喊,把晏萩给惊醒了,小身子抖了抖,晏老夫人赶快拍着她,“潇潇不怕,潇潇不怕,没事,祖母在。”
“但是爹爹很想抱潇潇。”晏四爷笑道。
“‘岁岁’二字把‘夕’撤除,剩下‘山山’,可构成‘出’,“花”的前半部分为‘艹’。”晏同烛解释道。
“感谢祖父。”晏同烛欢畅隧道。
“我那有严峻,我这是体贴女儿。”南平郡主摸了摸晏萩的脸。
“太太,潇潇长大了,身材味一年好过一年的,你不要老是那么严峻。”晏四爷笑劝道。
晏家兄弟都晓得这是祖父祖母成心让姐妹们参与出去,都含笑看着姐妹们。晏苗大声嚷嚷起来,“这个我晓得,这个我晓得。”
“娘,我很好。”晏萩甜甜地笑道。
“祖父,这是一个‘茁’,茁壮生长的茁。”晏同烛抢答道。
“感谢祖母。”晏苗欢畅地几乎跳起来,那天遴选金饰时,她在赤金头面和珍珠头面之间踌躇了好久,最后要了赤金的,今儿得了一匣子珍珠,便能够做珍珠头面了。
一家人团团坐着,猜谜语、谈笑话,乐呵呵地守岁到子时,模糊听到觉生寺的钟声。过了一小会,鞭炮声响起,晏太傅起家道:“放鞭炮。”
“感谢祖母。”晏同丰乐呵呵地磕了个大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