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的碗里已经堆积如山了,身边的姜二爷正体贴的给自家媳妇剥虾肉,看得当真是羡煞旁人。
夸奖的话谁不爱听?特别是姜令菀,最喜好听好话。严氏夙来是个嘴甜的,要不然也不会一嫁出去就把老祖宗哄得开高兴心,当真为卫国公府增加了很多兴趣。
严氏生得一双丹凤三角眼,眼角上翘,使得这年纪悄悄的女子,多了几分娇纵凛冽之感。
放了他,就见不着心上人了。世子爷又不傻。
老太太想了想,又对着姜裕边上安温馨静的夷安县主道:“夷安也多吃点儿,多长点肉。”
姜令菀眼睛亮晶晶的,赞叹道:“那娘必然是这世上最年青最标致的祖母了。”
太子持续指责:“你就不能帮帮孤吗?”
陆琮仿佛是没闻声似的,走了出去,以后太子才模糊闻声陆琮冷冰冰的声音及“严加看管”之类的话,一时心都凉了半截。
姜裕一听本身要当爹爹了,冲动不已,可听了自家娘亲的责备,顿时委曲上了:“我这不是头一回,没经历嘛。”
可话音刚落,夷安县主便合上了眼,朝着姜裕的怀里倒去。
太子又道:“你都不晓得,唐家另有个小子,毛还没长全呢,就和孤抢媳妇儿。陆琮,你本身的婚事已定,倒是放心了,可也得替孤想想,孤如果错过了,那媳妇儿就要跟别人跑了。”
老太太也道:“璨璨乖,瞧你这张小脸,都没几两肉了,小时候白白胖胖的多敬爱。多吃点,小女人长点肉才都雅,瞧你二婶婶,面色红润的,一看就有福分。”
那苏良辰若当真灵巧,也不会做出如此废弛家声之事。
老太太一听这话非常舒坦,笑着眯了眯眼:“璨璨打小就和我亲,天然听我的话。”说完,便对着姚氏道,“老二媳妇,你怀着身子,多吃点儿,等下复生个白白胖胖的哥儿。”
周氏听了内心舒坦,笑笑道:“就属你嘴甜。”
严氏生得美艳高挑,算得上是姿容出众,起码姜令菀感觉,在晋城得贵女圈里,也寻不出几个比她长得都雅的。严氏今儿穿戴一身石榴红缂金丝云锦缎扣身袄,梳倭堕髻,身材小巧婀娜,面貌是一等一的好,且她眉心天生有一抹极标致的朱砂痣,更添风味。只是严氏是大户人家的嫡女,自幼接管极好的教养,便嫌弃这朱砂痣过分风尘,遂每回打扮的时候都会在额间贴上花钿。今儿就贴了一个精美的梅花花钿。
严氏抬眸望着这位卫国公府六女人,眸中忍不住暴露冷傲之色。这小小年纪,面貌却生得太美了些。目下这小女人未及笄,梳着双平髻,脑袋上戴着毛绒绒的兔儿卧,身上裹着一件翠纹织锦大氅,甚是娇憨敬爱。她传闻这姜六女人畏寒,到了夏季就喜好将本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如现在普通,独独暴露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白里透粉,水嫩明丽,涓滴没有受夏季的影响。严氏自夸仙颜,不过比姜令菀年长三岁,可就是差三岁,人家就嫩的跟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娘……”姜令菀声音娇气,尾音拖得长长的,摇着自家娘亲的手臂,“成不成嘛?”
……
夷安县主忍不住弯了弯唇,双眸含笑看了姜裕一眼,然后夹起鸽子肉往嘴里送。她正吃着,俄然感觉胃里有些不舒坦,可这会儿大师伙儿都在用饭,她只好蹙起眉,将嘴巴闭得紧紧的。可下一刻,还是忍不住,侧过甚就干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