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雁道：“明雁明白。只是，明雁现在在晋城无依无靠，如果……”
杜言瞧着世子这张冷冰冰的脸，暗道也只要瞧见夫人，世子才会暴露暖和之色。他持续道：“明女人仿佛……仿佛对王爷有些不一样的心机。”
陆琮面无神采，只道：“……我晓得了。”
姜令菀有些困，晓得本日陆琮要措置的晚些，便听他的话乖乖睡下了。现在迷含混糊听到动静，瞧着榻边站着的高大颀长的身子，这才弯了弯唇，声音软软糯糯道：“忙完了吗？”
明雁含笑，谢过以后才回了归雁居。
走在路上，身边跟着的方嬷嬷有些不明白，这才问道：“女人为何要同世子夫人说这些？”如果真的对荣王动了心，那暗里行动，岂不是更好。
何况，荣王怕是只将明雁当作小辈。
姜令菀利索的从陆琮的怀里钻了出来，拿过一旁闲置的大红色绣鸳鸯锦锻大迎枕，然后平躺下来，将迎枕垫到腰下，神采当真的看着陆琮：“好了。”
她轻叹一声，这才道：“……如果真的有这么轻易，就好了。”
荣王对她不过是当作浅显的小辈，并且她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女人，不屑那些下三滥的手腕。不然就算能留在荣王身边，也会被他看轻了去。她当然想和他在一起，可现在要在晋城站稳脚根，不能靠姨母，她只能另寻高枝。荣世子夫人同普通的大师闺秀不一样，现在她表示对荣世子涓滴没有兴趣，且是以违背姨母的意义，以她的性子，今后必定会对她照顾些。
只要，她不作出特别的事情。
“嗯。”
饶是姜令菀自夸这个脸皮厚的，都有些惊愣。先前她留了一个心眼，是以这会儿明雁说出她喜好的是荣王而并非陆琮，她天然也未过分惊奇。毕竟她这位公爹还是极有魅力的。可她晓得，因潘侧妃有孕一事，陆琮虽未说甚么，可对荣王的态度也多了几分冷酷。现在明雁看上了荣王，她就是再赏识她的勇气，也绝对不会任由她做出甚么膈应陆琮的事儿。
这眼下之意，便是让她动不要动的心机。
“宁为贫民妻，不为富人妾”。这个事理，她还是懂的。
陆琮一愣，觉得她不想，也不勉强她，便松了手。
明雁道：“在府中几日，明雁也晓得王爷对已逝王妃痴心一片。明雁有自知之明，天然不敢肖想荣王妃的位子。”她顿了顿，又道，“明雁会同世子夫人说这些，不过就是想博取世子夫人的好感，这几个月在荣王府过得舒坦些。现在姨母存着这番心机，明雁自是不敢再期望她为明雁经心遴选夫婿……明雁只但愿，能远远看着本身喜好的男人，仅此罢了。”
陆琮听了，这才将手里的笔搁下，听他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