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命身后的丫环金珠呈上簪花。
姜令菀踮起脚尖接过金珠手里的荷包和簪花,细细打量了一番,似是发觉到了甚么,一双大眼睛立即亮了亮,连嘴角也忍不住上扬了些。以后却做出一派天真憨态,低头用小鼻子嗅了嗅,像只小奶狗似的,咧着嘴“哇”了一声,夸大的叹道:“这簪花真香啊。三姐姐,这是甚么味儿啊?真好闻。”
“记性不好难不成连本日产生的事儿都能记错?”
薛嵘立马从怀里取出一块宝蓝色的汗巾,上头还绣着威风凛冽的大老虎。
这崔姨娘穿戴一身素色襦裙,小脸白净,妆容素净,生得轻荏弱弱的性子,一看便是个轻易拿捏的。老太太晓得,这崔氏早前就在二儿子身边服侍得好好的,做事妥当,向来没有出过甚么岔子,这荑姐儿就更加不消说了,虽是庶女,却记取本身的身份,小小年纪就灵巧懂事,向来只要被欺负的份儿。先前璨璨同二房两个嫡孙女在一块儿,有些被惯坏了,可没少玩弄人。自打璨璨和荑姐儿走到一块儿的时候,竟然格外的懂事起来了,上回还给她揉肩膀,说是从她四姐姐那儿学来的,还嚷嚷着今后每天给她捏,听得她这颗心都酥了。一来二去,这宝贝孙女提荑姐儿的次数多了,她天然也上心了。
崔姨娘抱着姜令荑回了清荷居,姜令菀这才将汗巾还给了身边的薛嵘,小眉头却又紧紧蹙了起来。
姜令菀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蹙着小眉头望向老太太,手里拿着簪花蹦蹦跳跳跑到老太太的边上,小胖手又热忱的将簪花递到老太太的鼻端,一双大眼睛尽是天真有害,“老祖宗,是不是很香啊?”以后略微垂眸道,“二婶婶真好啊,明天早上还亲身给三姐姐的簪花薰了香。我娘亲才不会呢,她说小孩子身上的味道就好闻,不需求熏香的,璨璨感觉必定是因为娘亲太懒了,嫌费事呢。璨璨真恋慕三姐姐。”
有吗?
薛嵘内心的不镇静又涌上来了,抓着姜令菀的白嫩小手,嘟着小嘴一个劲儿的缠着她:“璨璨,你最喜好我,对不对?你前次明显说过的,最喜好我了……”
这卫国公府虽说在端方上不算太刻薄,却也容不得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儿。此番穿戴一身宝蓝色五寿捧寿妆花褙子的老太太坐在主位之上,常日里瞧着倒是驯良和亲的,现在听了徐氏的话,眉头立马蹙了起来。
姜令荑本就生得格外肥大,现在一张小脸惨白得都没血丝了,水灵灵的大眼睛还红着,瞧着格外的不幸,明显是被吓坏了。姜令菀摸了摸本身的衣兜,发明没帕子,这才扭过甚看着薛嵘:“嵘表哥,你带汗巾了吗?”
老太太起家,没有看徐氏,淡淡道:“本日之事就这么算了,今后别再做这类丢人的事,我看着就烦心。”一旁的嬷嬷瞧老太太活力,忙抚了抚老太太的背,将人扶进里屋。
本日虽是虚惊一场,可到底也是触怒了徐氏,今后这日子想来也过不顺畅。只是这事儿轰动了老太太,徐氏念在老太太的份上,短时候内也不会再来寻她们娘儿俩的费事。这么一想,崔姨娘的心也稍稍安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