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
这卫国公府虽说在端方上不算太刻薄,却也容不得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儿。此番穿戴一身宝蓝色五寿捧寿妆花褙子的老太太坐在主位之上,常日里瞧着倒是驯良和亲的,现在听了徐氏的话,眉头立马蹙了起来。
徐氏斜眼道:“那又如何解释这簪花会在清荷居,难不成是本身长翅膀飞归去的?”
徐氏却持续咄咄逼人:“你说荑姐儿不会偷,那是你偷得不成?”
一派天真有害的话语,像是真的恋慕姜令蕙有个好娘亲,可老太太却不傻。她一开端就存着疑虑,现在听着这姜令蕙媒介不搭后语,更加是笃定了内心的设法。
……
这会儿姜令菀才从速走到崔姨娘身边。
姜令菀回了神,眨了眨水亮亮的大眼睛。
老太太起家,没有看徐氏,淡淡道:“本日之事就这么算了,今后别再做这类丢人的事,我看着就烦心。”一旁的嬷嬷瞧老太太活力,忙抚了抚老太太的背,将人扶进里屋。
薛嵘蹙起小眉头,而后也迈着小短腿跟了上去。
薛嵘立马从怀里取出一块宝蓝色的汗巾,上头还绣着威风凛冽的大老虎。
有吗?
崔姨娘晓得,如果本身再不说话,这盆脏水可要真的泼在她们母女俩身上了。崔姨娘道:“老祖宗,这簪花妾身向来没见过,并且荑姐儿是个灵巧的孩子,不会做这类事情的。”
崔姨娘是个软弱性子,现在见了老太太,便是战战兢兢跪在地上,怀里护着姜令荑,一时脑袋空空,压根儿不晓得该如何做。
老太太揉了揉小孙女的白嫩小脸,将人搂到怀里:“璨璨乖,先听你二婶说。”
徐氏道:“这是儿媳上月才给蕙姐儿买的簪花。本日,儿媳深思着蕙姐儿好久没戴了,便想拿出来给蕙姐儿戴,未料寻不着。正巧前几日荑姐儿来过蕙姐儿的屋子,以后这簪花就莫名其妙丢了,寻了下人的屋子也寻不着……老祖宗也晓得,这蕙姐儿夙来没有甚么心眼儿,东西不见了也没有发觉。可儿媳想着,这簪花虽不是奇怪物件,可今儿少件簪花不去究查,明儿也许不知又会少甚么镯子项圈儿,以是才想着去荑姐儿屋子里瞧瞧,寻不着那也免除了荑姐儿的思疑,哪知却从床头翻出一个荷包来,里头装着的便是蕙姐儿的簪花。”
徐氏赶快道:“蕙姐儿年纪小,记性一贯不好,这簪花……”
“……老二媳妇,常日里你不帮衬着你大嫂也就算了,同一个小娃娃计算甚么?”老太太对两个儿子算是偏疼的,徐氏这个河东狮,她早就瞧着有些不顺心儿了,现在弄出这类胡涂事儿,更加令老太太不喜。
徐氏见姜令菀不吭声儿了,晓得这丫头常日再如何的鬼灵精,毕竟是个四岁的小奶娃,能有甚么本事?她不去理睬,忙命丫环和嬷嬷将崔氏和姜令荑带到老太太的惠安堂去。
徐氏悄悄打量老太太的神采,心中窃喜,面上却故作可惜道:“儿媳本来不想叨扰老祖宗的,只是儿媳感觉这事儿自个儿做不了主,不晓得该如何措置才好。”
亏她这位二婶做得出来!
崔姨娘抱着姜令荑回了清荷居,姜令菀这才将汗巾还给了身边的薛嵘,小眉头却又紧紧蹙了起来。
薛嵘内心的不镇静又涌上来了,抓着姜令菀的白嫩小手,嘟着小嘴一个劲儿的缠着她:“璨璨,你最喜好我,对不对?你前次明显说过的,最喜好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