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琮听着怀中之人的哀嚎声,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哭笑不得道:“牙疼不疼,让我看看?”
连翘见状,忙将碟子搁在几上,跪了下来:“奴婢该死。”
姜令菀晓得陆琮会没事的,可还是有些不放心二皇子的为人。她一把将人抱紧,说道:“陆琮,我这些日子,老是感觉有些心境不宁,你可不准出事。”
陆琮却分歧意,当真道:“这端方要从小教起,别瞧他们三个还不满周岁,可已经明白一些事情了?你瞧瞧,胖胖做错事情就往你这儿跑,就是仗着你会护着他,这风俗如果养成了,那今后是没法改的。”他见老婆听得当真,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持续道,“璨璨,这些事情,你该明白的。你莫非想他们三个,今后成为纨绔后辈吗?”
小郡主晓得每返来坤和宫,连翘对她老是很好,现在见她跪下,便知本身犯了错,小手忙拉着皇后的衣袖,替连翘讨情:“皇祖母……”
陆琮见她明事理,遂点头道:“我晓得分寸的。”
皇后怀里抱着小皇孙,低头见小郡主扯着她的衣袖,便一把抽了出来。她并非成心,可她一抽出来,小郡主身子不稳,便一屁股栽在了地上。小孩子怕疼,顿时就哭了起来。
可皇后也明白,太子的性子过分纯真,最轻易被小人操纵。
姐弟二人现在快一岁半了,粉雕玉琢的,面貌像极了薛峥。小皇孙生得白白胖胖,性子活泼,同太子小时候极像,瞧着皇后,便迈着小短腿跑了畴昔:“皇祖母。”
大周历代以来,担当大统的,是有八九不是刚开端定下的太子。这皇权之争,明争暗斗,这里头但是大有文章。而到了承德帝这一代,太子和二皇子,算是承平的。
皇后这才剜了连翘一眼,声音凛冽道:“没端方。”
陆琮垂眸,却道:“以是本日在亭子里,你同杜言说的就是这个?”
皇后一袭富丽凤袍,梳着烦琐的十字髻,头戴凤冠,听着贴身宮婢连翘的禀报,一时眉头敛了起来,忍不住道:“就知那陆琮是个白眼狼,这厢和二皇子走得这般近,怕是站在他那边了。昀儿还掏心掏肺的帮他官复原职,幸亏蚀宫劝着皇上,不然这会儿岂不是让白白便宜了陆景,让他如虎添翼了吗?”
这话一落,姜令菀才敛了笑,看向陆琮:“是……二皇子吗?”
皇后抬眼去看,见小皇孙和小郡主帮手牵动手走了出去。
……
闷热的床帐内,姜令菀累得像条脱水的鱼,现在正趴在大红色冰裂纹锦锻大迎枕上,脸颊红彤彤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坐在皇后怀里的小皇孙,夙来最喜好姐姐,一见皇后这么欺负姐姐,小肉手便“啪”的一下打在了皇后的脸上,小肉脸气鼓鼓的,不满道:“皇祖母坏!”
薛峥出去,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
太子对两个孩子都是一视同仁的,乃至连承德帝这个皇祖父,都很喜好他们二人。
小皇孙挪着小屁股,从皇后的怀中下来,走到姐姐的身边,胖墩墩的小身子,行动迟缓的将人扶起,小肉手胡乱擦着姐姐的面庞,哄道:“不哭,姐姐不哭。”
当了母亲,薛峥更是强势了些。她阔步走畴昔,将红着眼的小郡主抱了起来,然后一手牵着小皇孙,未看皇后一眼,直接就往外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