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裕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痛的,这话一面说着,一面还不满的哼哼了几声。
姜裕吸了吸鼻子,非常委曲道:“我才没有惹她呢,只是……只是那谢菁菁说璨璨胖,还说璨璨丑,我是哥哥,如何能让璨璨受委曲呢?”
姜令菀回了自个儿的屋子,一进房就坐在了窗前,对着红木花梨小镜匣细心细心瞧着。
陆琮瞧着罗汉床上的小肉包,仿佛是方才睡醒,小脸上有个浅浅的红印子,陆琮的目光往下,看了看她的小嘴,发明这回倒是干清干净,没有流口水。
安王妃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见他看本身的眼神夙来都是冷冰冰的,心下恼得很,也不想再看下去,只抱起怀里的女儿,肝火冲冲道:“琳琅,我们走。”
见安王妃着一身荔枝红缠枝葡萄文饰长身褙子,精美白净的脸颊妆容精美,打扮的贵气实足,格外的刺眼。她来了也不坐,只搂着怀里的周琳琅,瞋目望着周氏。
姜令菀猛地打了一个寒噤,内心悄悄下定了决计。
虽说现在哥哥年纪还小,不晓得今后会不会再次喜好上周琳琅,可现在她倒是放心的。姜令菀低头看着自家哥哥的掌心,弯了弯唇,心道:这辈子,她绝对不能让哥哥被周琳琅利诱!
周琳琅的性子随了安王妃,是个心高气傲又好强的,常日里做事儿样样都出挑,逢人无不夸奖,甭管旁的孩子有多优良,只要周琳琅一出场,那其他都成了烘托。可这优良也是要支出代价的,周琳琅小小年纪,安王妃便给她请了教琴棋书画的名师。这个年纪的小女娃,本该有一番天真烂漫,可周琳琅倒是老成慎重,端得贵女的架子,一些小女娃爱玩的小游戏,也只能在一旁眼馋巴巴的看着,向来不会参与。
陆琮倒是没有多说甚么,道:“你问。”
姜令菀吸了吸鼻子,没有去看姜柏尧,而是看着捧着自家哥哥双手心疼的周氏,声音绵绵软软道:“娘,我们给哥哥上药去吧。”
这一瞧,顿时就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岂料这枣香味不但没有消减,反而越来越近了。
见姜裕抬开端,嘿嘿一笑,道:“她缺门牙的模样太丑了。”
陆琮对周琳琅的态度,她一贯很对劲,可那日一听陆琮送周琳琅一个鹞子,她内心就不舒坦了。她姜令菀的夫君,如何能给别的女人做鹞子呢?
甚么时候六女人不爱吃甜食了?
十岁的小男孩,这手心还嫩着呢。
姜令菀“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儿。
陆琮坐了下来,与她平视,拿起小勺子舀了一勺甜枣羹,抬眼道:“吃吗?”
陆琮道:“那鹞子是我做给宝婵的。”
他看着身边的姜令菀,道:“我们璨璨生得这么敬爱,那谢菁菁丢脸的跟个黄豆芽似得,自个儿才是个丑八怪呢。”
不过这件事情上,姜柏尧对自家儿子没有任何偏袒,当着安王妃的面,拿着戒尺狠狠打了几十动手心,眼看着这手心被打得红肿不堪,这才淡淡看了安王妃一眼:“本日之事的确是裕儿有错在先,不知安王妃感觉这个说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