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琮倒是淡定,固然绝望,也不过面色不改的“嗯”了一声,以后才从怀里拿出一包用纸袋子包着的零嘴儿。姜令菀低头瞅了瞅,见里头是她爱吃的粽子糖,一时高兴的嘴角翘了翘:“给我的?”
陆琮想了想,当真道:“明儿再吃吧。早晨吃糖不好,伤牙。”
敢情真将她当作小孩子了?这是哄闺女还是哄媳妇儿啊?得,等今后有了闺女,他再这么哄也不迟。
陆琮是多么聪明之人,天然从她的举止话语中体味到七七八八,遂低声问道:“她想害你?”
她眨眨眼道:“琮表哥?”
陆琮从未被一个小女人这么细声细语体贴过,一时内心有些暖,二人亲都没定,就仿佛早就结婚了似的。他握着她的腕子,细细的,仿佛一折就折断了,他摸着有些凉,便将她的双手塞在被窝里,“没事。我会重视分寸。”
好端端的,如何又不给她吃了?
姜令菀没直接说,只道:“四岁的时候我在相元寺出事儿,若不是琮表哥找到了我,我也许就没命了。过后查出来,那事儿是徐氏做的,也就是我二叔之前的老婆,二姐姐的娘亲。未料二姐姐内心头一向记取此事,以是才……”
他觉得她活力,不敢再靠近,只尽力平复了情感,哑声道:“璨璨,我……”
姜令菀撇撇嘴:“卫国公府的事儿,你那里管得着啊?”就算陆琮有本事,这手也不成能伸到卫国公府的后院来。
目下她十三,固然已经来了月事,可这小身板还未完整长开,胸前的两个小笼包如同青涩的果子,同上辈子鼓鼓囊囊的蜜桃儿相去甚远。就拿陆琮来讲,上辈子他一手难以掌控,现在一只手就能悄悄松松握俩,对于一个内心成熟、又寻求完美的女人来讲,无疑不是一个严峻的打击。
有些人,如果一颗心,脏得连里头都黑了,还是斩草除根为妙。
杜言正一头雾水,又听自家世子道:“你去查查本日卫国公府产生了何事,有关姜二女人和六女人的。”
姜令菀抱着薄被,低着脑袋,一张小脸也烧得通红。这情到浓时,不免有些情不自禁,这些她都是懂的。本日她欢乐,不顾礼数约了他,已经算是没皮没脸了,大早晨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两情相悦的,如果只纯真聊谈天、谈谈人生,那才奇了怪了。她的内心已经不是未出阁的小女人了,加上她同陆琮算是定下来了,以是她不害臊的奉告本身:同陆琮略微靠近一些,只要不到最后一步,想来也不会出甚么岔子。但是……但是她介怀……
杜言上前,弯着腰唤了声:“世子爷。”
陆琮喘气着,略微抬眼,望着她含笑的眼睛,以后忍不住将她全部身子都抱在了怀里。
陆琮起来,刚回身走了两步,俄然停了下来,重新走到榻边,望着她水亮亮的眼睛,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睡吧。”
她不肯意说,他不逼她,只是他没法坐视不管。
夜已经很深了,可两人仿佛没说多少话。陆琮不顾着自个儿,也得顾着怀里的一个,她恰是长身材的时候,得好好睡觉。他也不磨蹭,只把她放到榻上,掖了掖薄被,道:“我走了。”
陆琮利索的翻墙出府,外头杜言已经等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