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临抵着她的脑袋,道:“那会儿你年纪还小,这些事情天然记不得了。只是那日你随岳父一道来,在院子里刚好遇见了我,然后……我当时病弱,你瞧着,觉着我不幸,便将玉佩送给了我,让我去换银子买药。”
跑的时候,才不慎将玉佩遗落了。
陆宝婵揽着他的脖子,哭嚷道:“容临……”
容临侧过甚,看着她略微低着的侧脸,沿着红润的脸颊,到白净的细颈,而后是一番连缀起伏,美不堪收。他喉中干涩,饮了茶,见她袖子上沾了墨,才捉着她的手,笑道:“脏了。”
陆宝婵同他说了,容临笑笑,道:“大舅子还真是好福分。”
陆宝婵傻傻的愣了一下,手足无措的把荷包放进了匣子了,然后起家道:“甚么事?”
他身子弱,又没爬过树,爬了一半就摔了下来。
结婚一月,陆宝婵才从这蜜罐子里爬起来,脑筋复苏了些,想到了那玉佩之事。
陆宝婵道:“我没做过这类事情。”
他挨个儿,把十个指头都亲了一遍,以后才一把将人圈到怀里:“说吧,你想问甚么?”
次日陆宝婵回门,双腿有些发颤。
陆宝婵惊呼,不谨慎打翻了手边的砚台,却见容临已经逼近,开端攻城略池。
容临斥逐丫环,只留她一人。见她送来茶水,他固然欢乐,却也明白,这般和顺贤淑,不像是她的性子会做出来的事情。
他笑了笑。
“……哦。”陆宝婵有些心虚,上了榻,身后的男人就立马缠了上来。
容临看着她泥泞不堪的衣裙,发笑投降,没骨气的哄道。
她也是,没知己的跑掉了。
想要个爱读书的孩子,和在书房做这类事情,有甚么干系?何如陆宝婵也没力量问了,内心却早就将他骂了百八十遍。
容临见她咬着下唇,晓得她内心又在骂人了。
陆宝婵刚想推他,一听这话,就改推为抵,不再回绝他的靠近。她坐在他的腿上,看着他的眼睛,道:“玉佩的事情,你还没奉告我呢?”难怪那日她感觉有甚么事情健忘了,本来是这茬。
三朝回门,到了荣王府的时候,陆宝婵听了嫂嫂又有身的动静,笑得欢乐,比自个儿有身还要高兴。
……
陆宝婵瞪了他一眼。可到底是心痒难耐,倒是乖乖替她研起墨来。
容临亲了亲她的嘴,说道:“祖父但愿我们的孩儿今后能是个饱读圣贤书的,你就委曲委曲,嗯?”
大周有女子向心仪男人送荷包的风俗,她不善于绣活儿,这荷包是她经心缝制,算是少有拿得脱手的物件。
容临心下了然,开口道:“如果夫人情愿帮为夫研磨,红袖添香,那也不失为一桩雅事。”
可他们是伉俪,恩爱些,又有何妨?
而她呢,小小年纪,开初嫌弃他爬的慢,声音脆脆的说比不上她哥哥的一根手指头,等他摔下来的时候,更是吓傻了。
容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如果说真的,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可你长大以后,我在相元寺见过你一回,一眼就认出了你。这些昔日,也都一一闪现,而后才心心念念想娶你。”
这一晚,陆宝婵早晨梳洗的时候,在小匣子里,发明了一个荷包。她看了好久,神采有些恍忽。
“容临……”
“……这儿?”
结婚的头半个月,容临日日陪她,现在倒是开端忙起公事来了,可陪她的时候还算多的。他和哥哥一样不喜应酬,忙完工作就回府,向来不在外头担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