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氏的话,苏芩这才反应过来,斐济那厮确切是没带她见过项城郡王和项城郡王妃。
五百两!这是在抢钱呢!
苏芩拉着苏霁琴在外头闲逛,直至掌灯时分才回到苏府。
自古雪中送炭少,多是锦上添花,苏芩今次算是体味到了。
两人坐着马车,到了银饰铺子。
苏芩睁着一双大眼,面无神采的道:“哦。”
是一个荷包。
说完,苏芩回身,看向掌柜的。“过会子来苏府取钱。”
男人把玩着小女人的手,声音闲闲道:“婚事我做主。”
“这位夫人,簪子我们还没看好,你这是甚么意义?”苏芩挑眉,神采傲慢,野蛮娇气。
“哎哎,是。”
苏霁琴伸手,将那簪子置到柜面上,冲苏芩点头。
虽前次苏霁琴的相亲被斐济给搅乱了,但自传出苏芩真是要嫁给那项城郡王世子做正妃后,苏府又回到了畴前门庭若市的繁华期。只是那些人不是冲着苏府的名头来的,而是项城郡王府的名头。
说完,掌柜的取出其他一些珠钗金饰,筹措道:“夫人瞧瞧别的的吧?也不比那簪子差。”
“那是苏府的苏三女人。看夫人装束应当是从项城来的吧?没听过这苏三女人的名头实属普通。传闻这苏三女人顿时就要跟项城郡王府的世子爷结婚了。方才于鄙人处取的那套头面就是今主要带的嫁奁。”
看着苏霁琴那一瞬暗淡下来的神采,苏芩伸手,握住苏霁琴的手安抚道:“二姐姐,缘分这类事是强求不来的。该来的时候, 总会来的。说不定你本日就能碰到自个儿的意中人呢?”
“五百两。”
礼品有些寒酸,苏霁琴面露羞赧,提笔写字。
其一田单房产,十块土坯和庄院十二间房。其二木器家具,黄花梨攒海棠花围拔步床、酸枝美人榻、嵌螺钿黄花梨炕桌等其他数十件。其三是吃喝器具的安排,如沉香木镶玉快意、粉彩茶叶罐、五彩百宝纹多宝格盘等大多成双成对的物事。其四是秦氏清算出来的女儿家用的梳洗穿戴器具和金银金饰,如彩缎衾褥、鸳鸯枕,金银杂簪、耳坠镯子等物。其五是些古玩书画。其六是药材香料。最后是陪嫁丫环及仆人。
……
媚颜灼若芙蕖,罗纱裹身,香娇玉嫩,粉颈娟秀,身材皎美。单只立在那处,便让人感觉华容婀娜,瑰姿艳逸,涟涟如初月。比她年青时更多几分纯稚风情。
苏芩挣扎一番,没挣开。
那贵妇人微蹙眉,看向掌柜的道:“苏府的人?”
话罢,贵妇人回身出了银饰铺子,步上马车。
苏霁琴内疚一笑。
当时二房出事,大姐儿苏霁薇碍于夫家人,并未对苏府多施以援手,只是着贴身丫环送了些银钱来。此事,苏芩能了解,秦氏也能了解,但现在苏霁薇这般大手笔的送东西来,意义就不一样了。
初三日, 天气晴好, 苏芩领着如安和绿芜,另有苏霁琴和她的贴身丫环彩烟,一道去银饰铺子里头取秦氏给她定制的那套头面。
苏芩下认识往男人的衣袍下看一眼,然后红着脸偏头,小嘴微噘,气鼓鼓的闷不吭声。
“明显是姀姀招我来的,如何现在却忏悔了,嗯?”贴着小女人的鬓角发髻,斐济慢条斯理的磨蹭。细薄唇瓣往那白腻脸颊上亲了一口,一脸满足。
“我瞧你怕是买不起,便不要迟误掌柜的买卖了。”话罢,那夫人从宽袖暗袋内取出一张银票,置在柜面上,“替我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