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苏芩一口茶被呛出来,咳得面色涨红。
男人垂着视线,看到那清楚印在茶碗边沿的唇印,檀香光彩,甘旨如此。
正在苏芩走神时,斐济靠在榻上,小茶盅里头的水被他尽数倒到了脸上,即便男人张着嘴,但也没吃到多少,反而打湿了衣衿。
男人似是呼吸有些困难, 身子绷直, 自脖颈至下颚处崩出一条美好弧度。俊美白净脸颊泛红,薄唇微启,暴露里头素白的牙齿,带着些许锋利, 如同犬类。
“鬼才要求你!”苏芩伸手,一把推开面前的斐济,气鼓鼓道:“我要你求我!”
苏芩举着那湿帕子,看一眼男人沾着湿泥的皂角靴,扶额半刻,跪着上去,抱住他的一只脚,艰巨的把那一双皂角靴给褪了下来。
那厮难不成还记得昨早晨的事?可他不是都醉成那样了吗?
带着淡香的长袍被裹到苏芩身上,男人低笑,语气骄易,“天凉,姀姀多穿些。”说完,男人起家,迈步去了书房。
男人俯身,伸手,取过那盏茶,置到绣桌上。
“求我啊。”
掌灯时分, 天气暗淡, 屋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从屋檐处落下,如白银针线般从灯色中清楚跃出, 打在槅扇外的那株芭蕉叶上, 滴滴答答的连缀不断, 就似敲击在苏芩的心尖处。
苏芩慢吞吞的伸手,谨慎翼翼的触到男人的脸。
天晓得这厮如何转了性,竟不再黏她要做那档子事了。可苏芩作为一个女子,那里有脸腆着上去说要与这只疯狗做那档子事啊!
“喂,斐济……”苏芩说话时,小嗓子软绵绵的带着股娇嗔。
“女人,大夫说了,您是肝火太旺,过几日就好了。”绿芜劝道。
男人侧身,往榻内翻出来,躲开了苏芩的帕子。
来了,来了。
斐济穿的是圆领子,将脖颈处的陈迹透露的一览无余。
男人半阖着眼,似无所觉,还是一心一意的“吃”着那茶水珠子。
斐济感觉有些难受,单手扯了扯衣衿,也不说话,只睁着一双眼,委曲的看着苏芩。
屋内灯色很暗,男人一揽腰,就将那趴在他后背处的女子压在了绣桌上。
去屏风后换了裙衫,苏芩想着男人吃了这么多酒,该当会渴,便从外间端了一盅茶进里间,却不防看到男人大开着槅扇,仰着白净脖颈,薄唇潮湿,正在舔外头的雨水。
姿势妖娆的端起那盏茶轻抿一口,苏芩将其重新端到斐济唇边。
苏芩不成按捺的咽了咽口水。
苏芩仓猝起家,一把拦住人。“你去那里?”
“咳……”苏芩轻咳一声。
屋外的青草潮湿气飘忽而过,男人俄然皱眉,但那双乌黑眼眸中却迸出难掩的笑意,“真丑。”
因着没穿亵裤,她有些羞赧,但只一想到男人过会子跪在地上求自个儿的模样,苏芩就觉心境畅快,想着再风凉,再耻辱也值了!
“女人,您别动,奴婢给您上个药膏,过几日就好了。”绿芜谨慎翼翼的用手里的竹签子挑着灰褐色的药膏,给苏芩涂在鼻尖处。
也不知这吃的是茶,还是人。
斐济靠在身后的缎青色绸面靠枕上,双眸微眯,看着面前的女人。
竟,竟睡畴昔了?
苏芩一矮身钻到榻上,趴着身子坐在那边,照着榻上锦帐印出的影子凹出窈窕媚态,将那胸臀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