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容萤闻言挣开秦夫人的手,跑到他跟前。
在这座小城里没歇几天,两人就办理好行装筹办上路。临行前,去同伯方告别,他笑吟吟地说了些陆阳听不太懂的话,又别有深意地朝容萤努努嘴,他有些猜疑,待要细问,容萤却拽着他不由分辩地上了马车。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舍不得。
昂首看到陆阳,他忙将话题岔开:“噢,刚才忽视,不知这位是……”
秦烨微怔,抬眼和身边的妇人对视,长久的眼神交汇后,终究叹道:“莫急莫急,这个还需从长计议。”
陆阳并未多问,让小二来倒了水,拉着她进屋。
他的话倒也不无事理,容萤在内心考虑,垂垂平复了情感,垂着脑袋悄悄点头。
陆阳手上一顿,很快又持续清算,“端王府的人应当还在找我,等你安宁下来,我就分开襄阳。”
“不。”容萤却果断地打断他,“必然要的。”
暗淡的苍穹下,巍峨的城墙几近与天连成一片,每块砖瓦都朝外披收回恢弘的气势。容萤伏在窗边了望,她的表情和陆阳是分歧的。磕磕绊绊走了一个多月总算到了这里,像是完成了一项严峻的任务,悬在心口的巨石轰然坠地。
陆阳浅笑着点头,捡起一个放到嘴里。
她兀自欢畅了半晌,一转头看到陆阳,神采俄然缓缓地淡了下来。
“恰是,恰是。”找到了台阶下,秦烨连声拥戴,“容我再考虑几日。更何况现下圣上龙体抱恙,这折子奏上去,如果影响他的病情,我难道千古罪人了?”
“你平时都爱吃些甚么?舅母让厨房给你做。”
秦夫人说了甚么完整没听清,她心口一阵钝痛,空落落的。
“去给你买早点了。”容萤一早想好了说辞,把油纸包递给他。
陆阳忙扶他起家,“秦大人不必客气,宁王爷曾于我有恩,救下萤萤是我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