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吃穿不缺,样样都好,但独一不好的是,陆阳不能留在身边。
“得看环境。”
“宫里宫外分头去找,我去一趟端王府。”
在宫中住了几日,端王被禁足的事容萤多少也传闻了,饶是如此仍不感觉解气。
“我不管!”她跺了顿脚,“皇爷爷金口玉言,承诺过要你留在我身边的,这才是身边。”
裴天儒刚要跟上去,岳泽却一把拽住他,他手劲大,习武之人向来不分轻重,后者只得停下。
身份的不同他上回就提过了,当时容萤还未曾放在心上。本日一见,不由感觉酸楚。
陆阳啼笑皆非,目睹四下人少,才敢伸手去揉她脑袋,柔声道:“你听话,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对于端王,在此之前,别惹出其他事端来,能承诺我么?”
裴天儒在旁淡声道:“内侍去你宫中传话了,等下应当就会有人过来。”
伯方朝门外努努嘴,“自是有人奉告我的。”他共同地弯了哈腰,“我不能在宫里待太久,您有话就说吧。”
容萤沉默了好半天,才闷闷地点头:“晓得了……”
皇太子妃膝下无子,一儿一女都是早夭,听到这些不免有些伤情,“吃了很多苦吧,这么小的年纪……”她抓了把果子塞到容萤手里,“多吃点,正长身材呢。”
“膳房里送的吃食还吃得惯么?”皇后温声问她,“皇上前日里也和我提了提,说该给你补一补,明日我让人炖点燕窝粥来。”
“……”
郡主不见了!侍女这下子慌了神,仓猝跑归去奉告禁卫。
“我在当值。”他虽是无法,又感觉有些暖和,能够做梦也没推测她会这么在乎本身,“你要记着,在宫中,你是主子,我是下人,我不能超越。”
容萤仰开端来:“对,我找他有事。”
他嗓音沉沉,说话仿佛不带语气。
皇家的女人聚在一块儿没事可说,她不免成为最被不幸的阿谁核心,几位王妃一个接着一个抱了在怀里心疼。
趁着屋中没人,陆阳轻叹了口气,把她手拿下来,“丫头,这是在宫里,我不能随便出去的。”
“我不说第三遍,再让我发明你就直接去浣衣局吧,我也懒得费口舌了。”
御书院和天章阁离得近,回廊烦复,房内果然看到伯方拿了一卷书点头晃脑的吟诵,门外的内侍朝她躬身施礼。
裴天儒站直了身子,眼睑却垂着,“郡主找伯先生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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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容萤支着脑袋走神的时候,内里却早已乱成一团。
“先不急,酉时之前若还不找不到人,再去通报也不迟。”
他忍不住呛归去:“你才来这儿当寺人呢!”
容萤想了想,“十三岁?他为甚么要跟着端王?”
“先生在御书院给几位公主世子讲课,郡主往这边走就是了。”
玉石、金银金饰,甚么都有,她在匣子里喜滋滋的数着。
“等会晤了齐王世子,说话定要谨慎,他叮咛甚么你照做就是,不要特地去出风头。”
日子过得百无聊赖,早上去给皇后娘娘请了安,容萤领着侍女慢条斯理地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