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吧。”伯方拍拍他胳膊,“你都这么说了,这事包在我身上。”
“那快去筹办!”
赶回宫里时,已近中午,他是借口替容萤修镯子出去的,是以保卫对他有点印象,随便搜了两下身放他出来了。
陆阳颔了点头:“是甚么毒?”
话虽如此,可中毒之苦他深有体味,那般锥心砭骨的疼痛,他又如何想让她来接受。
不知等了多久,忐忑的双手跟着身后亮起的灯火悄悄颤抖,内里传来瓷器破裂的声音,他蓦地回过甚,房浑家影闲逛。
伯方回身刚要出去,陆阳似想到甚么,一把拉住他。
陆阳闻言,却一径沉默。
“嗯……记着,另一份的用药必然不要太重,别让吃的人太痛苦。”
听他讲到镯子有毒,容萤手上立时一抖,不成思议:“贵妃是想杀我?”
伯方刚上完了课,正清算东西筹办出宫,一见陆阳找上来,忙邀他去喝酒。
容萤在他手背上摁了摁,“你不消担忧,我吃得了这个苦。”
“我晓得。”陆阳声音渐沉,“既然如此不如将计就计。”
“你不也说了若用量未几,不敷乃至命的么?”容萤很对峙。
“容萤……”手腕俄然被他擒住。
贵妃本日才来,门口的禁卫都有印象,又是皇上指派的人,毫不成能被拉拢,只要事情闹大,她必定脱不了干系。
容萤自不知贰心中所想,感慨了一番,忽觉奇特:“这些都是你的猜想么?我听着倒感觉你像是亲目睹过一样。”
“推了别去。”
她嘿嘿笑了两声,“当然是你啊。”
这招应当是端王想出来的,一举之下能除三人,又是在诸位王爷偃旗息鼓之时,即便事情再有蹊跷,以他霸道的行事风格,足以让朝中世人乖乖闭嘴。
她直直地看着他,双眸亮得出奇,神采当真又固执。
“好,如何将计就计?”
陆阳握紧拳头,挣扎好久,终是感喟:“罢了,依你就是……”
夜风悄悄地吹着,刀子普通刮在脸上,树叶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