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这五年来一向等着的一天。
回到灶间,陆阳双手拄在上面,就着凉水不住地往嘴里灌,足足喝了两三壶才缓过气。
“陆阳……”在病里,容萤的声音非常轻柔,他听着内心不由一软,在她枕边拍了拍。
但是仍旧不如何样。
“本年是个冷冬哦,这才十月五西河里就没有鱼了。”
容萤翻了个白眼:“和岳泽他们,路上碰到宜安,我们俩打着打着就打到水里去了。”
“我不,就要睡觉。”
他想起第一次碰容萤的时候。
这个丫头,也就是如此环境下,看上去才诚恳一点。
因为满头的湿发覆在身上,担忧她着凉,陆阳取了发带正要把头发挽上去,但是,指尖从她胸前掠过期却蓦地一抖。
这个时候了,他早已吃完了饭,而桌上并没有像前次那样给她留饭食,空荡荡的,只摆着茶具。
她披了件轻浮的纱衣,没有擦干的水很快将其浸湿,就那么完美地贴合在她身上,然后,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陆阳刹时周身都生硬起来,手巾没拿稳滑落在地,他能清楚的嗅到她发间的香气,浓烈的湿意从四周八方涌入心胸。
很较着他不在状况。
他便道:“那你和谁出去了,去干了甚么?”
“哦。”容萤听话地应了声。
陆阳看了一眼,并不在乎,“切菜的时候不谨慎吧,大抵。”
“嗯。”
容萤裹着棉被在床上颤栗时,就瞥见陆阳神采降落地走了出来。
“陆阳最丑了。”
她边扎头边奇特:“他明天竟然没恼……”
容萤展开眼看他,衰弱道:“我没站稳。”
容萤发明陆阳变态是在她病好今后。
“你明天……有点不大对劲。”容萤虚了虚眼睛。
“嗯。”
容萤实在也没胃口,咬了两下说饱了,等他要起家时,却把他胳膊抱着。
“陆阳。”
要说畴前他只是偶尔怕见她,而现在倒是真实在实的开端躲她了。
“嗯。”
脑海里的画面琐细旖旎,四周的气温垂垂降低,渐渐的,容萤的脸越来越清楚,化作了她昨日淋了水以后的模样,眨着眼睛,懵懂又无辜。
容萤缩在被窝里看他。
精确的说,那不算梦,更像是回想。
“嗯?”
容萤埋在他胸前,闷声闷气道:“你不欢畅了?”
他仿佛方才反应过来,“我……我忘了。”
“你想不想吃鱼?”
“好,你等等,我去给你做饭。”
容萤靠在他怀中,眨了眨眼睛:“我和人干了一架。”
他惊到手臂都颤了起来,从速上前将她抱在怀中。
听到动静,陆阳把剑丢在一旁,吃紧忙忙出来。小院子里,容萤面朝地趴在地上,那只小野猫就蹲在她身边,不时拿爪子挠两下。
容萤被三条棉被压得透不过气,面庞睡得红扑扑的,饶是如此,她还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袖摆不放。
他忍住不去感喟,把人抱起来往屋里走。
“你烧的热水呢?”
陆阳颔了点头。
“手指伤了。”她说。
忍不住将她……
正要挣扎,陆阳却把她放在床边,扯过被衾,“湿衣服先换下来,我去烧水,你等会儿洗个澡。”
心跳如鼓……
“你忘了?!”
她软软地嗯了一声。
她禁不住又想起那句话,内心莫名的不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