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老了,现在喜热烈,皇后宫中的丝竹声便响了一天一夜,歌乐鼎沸,金鼓喧阗。大宴当日,前来祝寿的都是老辈亲戚和几位王爷的亲眷。容萤没有父亲,只能跟着齐王妃,余光公然瞥到了宜安,她已入坐,离得很远,看不清神采。
本来天子的意义是让她过继到齐王膝下,住进齐王府,她死活不肯。
“不打紧,这不是来了么。”容萤搓了搓手,都城里是要比城郊冷很多,她一面出来一面问管事,“寿礼都筹办安妥了?”
这一瞬,真想杀了他……
“那些事,别人不晓得,我却晓得。”
容萤慵懒地转过甚,“你这丫头的技术是越来越好了,真奇特,我都不在家,你整天给谁按摩呢?”
“太难了。”
“皇后娘娘的寿辰快到了,我得回宫一趟。”
“别再说了!”
太子妃说得滚滚不断,容萤听得困意不竭,那管弦丝竹当中,蓦地听到鸟雀扑腾的声音,悄悄往窗外看去,正有两只白隼展翅而飞。
后者小脸一红,吞吞吐吐说不出话。瞧这模样她便猜出个七七八八,丫环和下人有私交在府上是不被答应的,但容萤感觉无所谓,哈哈一笑也不难堪她,找了些别的岔开。
后者嘻嘻一笑,从他手里接过,美滋滋地喝了口。
容萤漫不经心肠应了一声,“回了就回了。”
“还不急,该急了!”太子妃拍拍她的手,“宜安和你一样的年纪,婚事上一年就订了。”
这些年来,明德天子虽无疾病缠身,但毕竟年龄已高,很多事垂垂力不从心,立储虽一拖再拖,可已放回封地的几位藩王开端早就开端暗中筹办。想必镇守西北的那位也是在等候机会。
皇后在旁听着点头:“这丫头的嘴和小时候一样聪明。”
闻言,她便沉默了下来,才十五,这就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