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尝到大权在握滋味的三公九卿,天然不想这么快就有第二个董卓呈现在他们头上。以是,三公九卿们辩论的话题,就在迁都和下诏勤王之间来回。
华歆正欢乐呃阐述己见,无妨一物飞来砸在他的脑袋上。
“敢问诸公,迁都,我们又该往那边迁都?”
自董卓以后,这天下诸侯那个不想做董卓第二?
三人正心有灵犀的互换定见和好处,长安城中却已经起了兵器之声,王允的管家也俄然闯了出去。
“与其便宜了曹操,我们还不如将朝廷送给刘景升,好歹,都是刘氏宗室不是?”
董卓身后,满朝公卿和百官都在朋分胜利果实,但三公九卿中却没有华歆的位置。
恼羞成怒的,恰是方才问话的王允。
“华歆!狼子野心,卖主求荣,见利忘义,秘闻迟早将你碎尸万段!”
天子不知愁滋味,满朝公卿却在辩论不休:迁都,下诏勤王,还是直接迎曹操入朝
张温与刘表是姻亲,这类功德天然是巴不得的;董承固然号称国舅,倒是先帝的娘舅,到了当明天子这一辈,姻亲干系天然就淡了很多。
华歆昂首,向天子拜道:“陛下,迁都不成取,召诸侯勤王行不通,臣建议,我们还不如迎曹孟德入朝。”
华歆,与卢植、郑玄和管宁同门,本来担负扬州豫章郡太守一职,孙氏父子谋取扬州时,华歆便有先见之明的放弃了豫章郡,转而走干系回到长安任职。
固然当初筹建万乐宫的董卓已死,这座朝政用的宫殿却并没有被改名,或者说,这满朝的公卿大臣和文武百官,精力底子就不肯破钞在这点小事上。
“呃!”
“如此,想来曹操也会善待陛下,不会如董卓……”
这回,王允三人再也不淡定了,手中的酒杯早就掉在了桌案上。
……
但是,开春以后,本来迟疑满志,筹办三兴大汉的朝廷,倒是一片愁云暗澹。
华歆的第一问,就让那些对峙迁都的公卿和百官哑口无声。
“不管往哪个州郡迁都,不还是要落入其他诸侯掌中,这跟迎曹操入朝,又有甚么分歧?”
张温与董承对视一眼,感觉王允所说确切不错。
是夜,司徒王允府邸,太尉张温,另有新任司空董承,正在与王允品酒。彻夜不是甚么寿宴,而是这三公道在密谈。
“天子可还安好?”
辩论间,只见一三十岁许的男人出列,向高坐龙椅的天子一拜,然后又向四周百官拱手躬身为礼,大声道:“陛下,诸公,且听某华歆一言。”
……
王允固然没有诛杀华歆,却也将华歆赶出了朝堂。王允居司徒之位,又领丞相一职,他的话在朝堂上就是真谛!
董卓身后,司徒王允领丞相位,主持朝政;本来还在九卿坐位上堪磨的张温,也荣升到了太尉之职;国舅董承异军崛起,抢到了司空一职。
闻言,想要下诏勤王的家伙也偃旗息鼓了。
“诚如华歆所言,我们与其迁都和下诏勤王,还不如开城迎曹操入城呢!”
“莫非贤弟就不像,我们将朝廷迁往荆州?”
“王司徒,本日朝堂之上,司徒为何痛斥华歆?”
“曹兵可有杀到万乐宫?”
确切,关中四周的州郡,已经都有诸侯兼并,天子和百官再次迁都的话,只能是刚出狼窝又进虎口。
闻言,张暖和董承手中的酒杯就是一抖,差点握不住这小小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