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布这些事情也都是梁氏闹出来的,不寻她寻谁?
她就朝重令月笑了笑。
“哦?不知你有何要问个清楚明白的?”郦南溪转眸望向重令博问道。
她又与吴氏道:“你也是的。芝麻绿豆大的事情,与我说说我帮你下也就罢了,何至于去劳烦国公夫人。”
郦南溪看了会儿书又写了几页打字再翻了翻账簿,一向未曾犯困,反倒越来越精力,便没再补眠。后看看时候也算能够了,就往梁氏的木棉苑而去。
郦南溪听闻后,脸上的笑意垂垂淡了,“乱嚼舌根如许的指责我可担不起。只因我从未在九爷面前说过甚么。他在外院住,我昨日一向在石竹苑内,如何与他讲?”
郦南溪走到前面唤了梁氏一声“太太”。梁氏应了一声后,她便自顾自走到中间的太师椅上坐下,并未多等。
“无妨。我定然给你寻些好的来。”
出了木棉苑往石竹苑行去,走了没多久,郦南溪和前面一个仓促而来的身影擦肩而过。
如此一来,梁氏倒是得了个不苛待儿媳的好名声,但吴氏的做派传出去,怕是已经名声不太好了。
她本就不是和顺的性子,来到重府以后也没有受过甚么太大的波折,性子未曾被压抑过。现在顿时恼了,气道:“我们即便没有逼你帮手,你看着侄儿受人指责,好歹也得有点怜悯之心,帮说道说道吧!莫非我们被人咄咄相逼,你竟然也袖手中间、盘算了主张不管么?”
并且,今后梁氏再如许下去,重令博总有一天会长成个没法无天一事无成的。到时候看她悔怨不悔怨。
出门前,她悄悄的看了于姨娘一眼。对方却还是低眉顺目标给梁氏捶着肩,底子未曾理睬她。
重廷晖笑着点了点头。
久而久之,这么多年下来,该如何面子上一套背后里一套,郦南溪但是学了个实足十。
昨日的事情很明显是和梁氏的授意另有重廷晖的指责有干系。她如许问出来,也是想当着梁氏的面说个清楚明白。
郦南溪权当没有瞧见,只自顾自的在那边含笑坐着。当梁氏收回目光后,她就寻机朝于姨娘看了眼。可于姨娘低着头望着空中,从郦南溪的这个角度底子看不到她的神采。是以只得作罢。
哪晓得就因她没过问,竟然引出了如许的费事来。
听着她们的对话,郦南溪有些迷惑,“哪个梅公子?”
可见刚才那施礼在他看来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并未放在心上。
“本来你们昨日里去石竹苑门口哭号一番不是为了逼我帮手。如此甚好。”
她一丝不苟的行了问安礼,半点儿都不出错,弱弱的喊了声“六奶奶”,这便转到了母切身后站着。不时的伸出小脑袋偷偷去看郦南溪,明显是有些怕她,又有些猎奇。
梅公子夙来护东西得很,等闲不肯许人物品。
重廷晖此次能将这对鱼要来,也是凭了运气,且再三包管定然会将鱼好生养着。
这时候吴氏忽地开了口,“昨儿我和博哥儿去寻六奶奶。只可惜奶奶有事没能相见。我们娘俩在那边等着,待到博哥儿哭得嗓子都哑了,也没比及奶奶的事情做完。”
重廷晖看她不再对峙拒收,这才松了口气,眉梢眼角俱都感染上了笑意。
梁氏看她的时候,眼神就有些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