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连海扬眉：“哦？”
刘老先生道：“那是刘家先祖获得的御赐之物，是刘家的传家宝，也是曾经昌隆行的镇店之宝。哎……说也奇特，这么多年来，战乱、贼寇、革·命，多少大风大浪挨过来，这瓶子愣是给留下来了，从我爷爷一向传到我手里。我父亲一向感觉不吉利因而说，那就砸了吧；可谁知刚把锤子拿到手里，铁锤头就一下子掉下来砸在地上，把人都吓了一跳。请高僧来家相看，高僧说，这瓶子带怨气，就得放到鬼门下煞着，不能供着，也不能摔打，以是我父亲专门请人开了那么扇窗户，把东西搁在窗户根儿底下。比及了我手里呢，我是喜好古玩的，想给丢了或者送人，可又舍不得。唉……”
有故事听了。卫唯与贺双双对视一眼，贺双双摸了下口袋，翻开了灌音笔的开关；刘琮适时地递上一盘切好的生果，大师支起耳朵，等着听刘老会讲出甚么来。
刘老先生虽年龄已高，身材却非常健朗，说话流利思路也清楚，周身气度儒雅，看得出是博学之人。他看着卫唯扬起眉毛：“这位小哥可不像差人。”
何连海恍然大悟：“哦，那卫唯脱了，给林子穿上。”内心：小白脸脱了必定比林子都雅多了……
但是这刘家少爷别的本领没有，辨识古玩的本领倒是一等一，做得再详确的假货也逃不过他那双毒眼；他觉着能卖五百两的瓶子，古玩行的老板便是出四百九十两他也不肯卖的。这么一来，就有个姓白的看中了刘少爷这副好本领，拉他入伙，开起了昌隆行——只不过，这位刘少爷的合股人白老板可不是甚么端庄买卖人，他家也有一门家传的技术，甚么呢？——盗墓。说白了，昌隆行就是这伙人销赃的处所儿——有刘昌隆这个活招牌摆着，念过书也懂古玩的大师公子，名正言顺；那里有斗，那里有好斗，哪个斗里有甚么样的好东西，甚么东西能往店里摆甚么东西只能走暗盘，刘少爷都能说得头头是道，白家人倒腾出好东西来，也有他一份，一点不吝啬。
刘老敛了笑容，半晌后长叹一声：“哎，提及来，统统都是不法啊……”
这些都被卫唯看在眼里，不过他当然甚么也没有说；而何连海此时已经说教结束，超出低头唯唯的刘家人向卫唯招手：“小唯子，走了！”
【小剧晨
卫唯点头，看刘老暴露疲色，遂扯开话题，又说了几句，起家道：“刘老身材还未病愈，我们就未几打搅了。”
【六】
本来，刘昌隆当时只是个落魄的纨绔后辈，靠变卖祖产过日子，却又吃喝嫖赌无所不沾，的确就是坐吃山空，就算本来产业丰富，那也快给他败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