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好是蜀人直指江洲,巴主必分兵拒蜀,首尾难顾。我王则趁此良机,取了郁水。”
楚国兵制庞大,与其他各国差别也很大,前前后后设过甚么莫敖、柱国、司马、左尹、右尹,也曾有大将军、大将军、将军、禆将军等,不一而足,为简明,本书十足译称为“将”,或相称的职位,称呼天然就不敷精确,看官包涵,并请赐正。
养明时年三十九,身长约八尺,边幅一表,属于四肢和脑筋同时生长的一类人,青年时以勇闻名,特别是家传箭法,国中小儿皆知,而立之年后,以文武双全闻名,精通兵法,爱卒如子,深得将士恋慕。
楚王对养明道:“你且先说。”
楚王大喜:“天下江山,皆在你股掌当中。”楚王令养明为前锋,自领雄师救夷城。
楚王急传令退兵。这年日蚀,史乘中有记录。
巴西安为莫非:“盐城初复,民气未稳,且目今,四周城池多未能到手,孤城难守,不如退守筱关、石城一带。”
楚王获得急报,命令亲征。
巴主预感没有好动静,急叫入内,使者向巴主低声禀报,巴主大惊失语,呼天长叹道:“今番伐楚,又成画饼!”
酒至半酣,巴主正在兴头上,侍卫急来报:“世子加急信使到。”
“可惜二巴之间,正如三晋,狗要咬狗。若巴、蜀敦睦,甚而融为一体,东面江路以江州为本,北面陆路守险关,据梁州(汉中),即使百万雄师,无用武之地。若秦国人悟到先取蜀巴,广其地盘,增其军民,积其财产,再图中原,其势不成遏止。”
楚将养明,字韬光,楚国庄王、共王时名将养由基先人。
楚王谢道:“言之成理。”转而又笑道:“还得感激吴起,他惊六合,泣鬼神的死法,让寡人少操了世族大师的多少心。”
楚前锋养明尽力攻拔夷城,两军鏖战二十几日,巴军丧失惨痛,被迫撤出夷城。
楚王自回都城,令养明总督夷水全军,授右司马职,平时卖力武备,还让他卖力监督这一带地盘测量,肯定军赋,突发战事时则为前来助战的各路军的主将。
“ 巴、蜀自来为争地盘,和少战多,前次结合攻我兹方,厥后大败,蜀国人却想趁机赖在巴国境内,是以两个猴儿又翻了脸。
“秦魏世仇,先夺回失地,是民气所向。但是,一旦缓过气来,金戈转向,巴蜀非我所望也。到当时,秦蜀巴军人一起由沅水,一起浮江而下,郢都危了。”
楚王未置可否。养明不知楚王心中意义,不便再言,只得先辞职。
楚王点头,表示持续,昭奚恤续道:“天下者,常山蛇势也,秦蜀巴为首,东南为尾,中原为脊。
此时,楚宣王已到夷城,大骇道:“天犬食日,此是上天不容我取郁水!”
养明自到夷水,并不急于进兵,而是罢兵休整,安抚住民,补葺城池,研讨地形,刺探敌情,侍机而动,务求一举胜利。
宣王笑道:“君无戏言,寡人说的也是‘恰是’。”
未几时,太阳复出,世人松了一口气。楚兵不敢再进,养明退走屯于筱关十里以外。
“恰是如此。天幸巴、蜀世仇,内政失修,宜早图之,比及秦国人醒过悟来,先机已失。到当时,我国上通巴蜀,中经荆襄,下连吴越,直通东西,徐图中原,大业可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