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鸡尾山上没有火食,却正处在我部与通氏部族交界之处,两部向来不觉得意,但如果通氏知了这个天大的奥妙,必定也要来抢,不如让韩国人将奥妙带去禀报先人,随后向鸡尾山移去少量仆从、罪人,偶然偶然之间将鸡尾山全山占为我部统统,光阴一长,就全成了我们的宝藏了。”
相善、若春沛急劝,相善道:“此人无礼,逐出草原便是,不需为一头蠢猪大动肝火。”
瞫伯道:“既是两位讨情,留他一只耳朵,好听点人话!”
巴远安年青,镇不住郁侯,又被巴凯无端抢白一顿,非常不爽,心想人若疯了,复苏的人难以制止,告别郁侯,急令人到枳都陈述两位兄长。
“更何况,恶金粉带红色,与丹砂一样是灵异之物,是祭奠、辟邪之宝贝,邑长何如此轻视之?”
对他们来讲,割耳还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没有把再长不归去的耳朵还给他,就像寺人被老鼠偷吃了再不能充血的根一样痛在膏肓,他以为必定身后会成为独耳鬼。
独耳行人血流满面,倒像是胜利者一样在世人的惊奇中迈着妥当的法度走出虎安宫,回至郁水,哭报郁侯。
一波才平,一波又起。不过两个余月,已是秋起,又起一场更大的争端。
不料,这个动静被郁侯的人探听到,陈述了郁侯。
“此次,又抢到我的地盘上来了!再不忍这口恶气!当年大灾,我送他多少石粮草,他都忘了!早知如此,不如饿死虎安山一山的白眼狼!公然是小人去处,毕生难改! ”
枳都六公子巴安然得报,命人前来补救,把这块本是无主的地盘分别鸿沟,共享铁矿,方才安静。
郁侯听到回报,大怒道:“虎安山瞫氏的确是恶母所生,不成交友,我看他是敬错了神!其先主瞫武子抢走盘瓠湖盐场,还不满足,目今又来抢我郁水的宝贝,岂有此理!他有本事,去把盐阳盐泉从楚国人手中抢返来,我就服了他!
转眼进入第二年,公元前368年。
郁侯部将巴凯正色道:“你身为公子,又是石城主将,任凭虎安山胡来,便是渎职!如果二公子在此,毫不会生出这类事!你不主持公道也罢,反而来劝我们不出兵,莫非是得了他的好处?”
岂料,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传到通氏首级耳中,通氏虽弱,事关巨额财产,搏命相争,激发通、瞫两个部族争夺鸡尾山铁矿,产生争斗,死伤二十余人。
巴远安又气又恨,吼了一句“胡言!”再说不出话来。
巴人固然青铜技术很高,但尚未把握较高的冶铁技术,在丹涪水这一带,对铁这类金属的远景熟谙还犹为不敷,他们以为还是青铜管用,韩国人到虎安山见瞫伯,满心觉得有重赏,不料瞫伯兴趣不大。
春秋战国时,冶铜程度很高,但铁这类金属,已被发明有效处,最早是陨铁,厥后是块炼铁,铸锻程度尚低,多用于耕具,中原地区利用得更多,吴、楚等国已有铁兵器呈现,比如闻名的干将、莫邪剑,传闻就是因含有钢。
这是巴国在落空夷水盐泉以后不到十年,落空的最大一块地盘。
之前,这处深山老林是一块隙地,就是中立之地,像统统无大用的东西一样,没有人争时,谁都不去管,一有人争,全都去争,恰好瞫武子说这处山林是属于虎安山的,当年的郁侯也就俄然想起是本身的了,两部族争论不下,后经巴主出面,派人补救划界方止,但瞫氏并不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