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擦亮,虎安山一行人就转山路进郁水。
郁侯此时,见瞫氏来人,想起历代为地盘争论诸事,多有不快,看到本身的人处于下风,怒道:“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不是比舌头是非!”
巴圭引春沛、梦龙二人进了郁侯府。
“现在,大敌当前,民气机战,合法麻子打呵嗐,全部动员,茅草房的烟囱,分歧对外,而郁侯却以私利之轻避大义之重,诚为有识之士不耻!我仆人摒弃前嫌,主动修好,郁水何其量窄如此?”
从人奉上礼单,在外等侯。
梦龙见郁侯身后摆布各立有一人,左边一人,年约三旬,身材中等偏高,边幅周正,虽是军人打扮,面庞却较暖和,气质不俗,猜到是郁侯宗子巴胜;右边一人气度不凡,年约二十五六,身长八尺,长方脸形,表面清楚,双唇紧闭,头戴铜盔,身披皮甲,腰悬利器,神采严厉,威风凛冽,疆场上见过,认得是郁侯次子巴蓬。
若春沛对梦龙轻笑道:“看他装甚么怪。”
若春沛、瞫梦龙及侍从、侍卫、力夫共约四五十人,带上厚礼,到龙溪口登上海军的军舟逆丹涪水而上,第二日达到郁水口的度氏部族,借宿一晚。
巴凯难堪笑道:“嘴皮工夫,乃是雕虫小计,不必在乎输嬴。且就教件大事:楚人取了盐水,其意志在郁水,叨教若行人,楚军若进郁水,有何破敌良策?”
在本地少数民族(如苗族)说话中,“郁”就是“盐”的意义,因之,郁山,即盐山,郁城,即盐城。
郁侯面戴一个凸目、高鼻、方颐的青铜面具。
说话的,恰是在虎安山少了一只耳朵的行人,长发挡住他的两侧耳部。
春沛道:“姜太公曾言: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巴盐,也非一人一氏之巴盐,乃全部巴人之盐也!岂敢以坐拥盐泉而自发得大!如此小儿见地,请再勿多言,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