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桓进了府,见面礼毕,道:“公子这晚了才召见,有何大事?”
安然道:“想请你到丹涪水去当一回借主。”
就在数月前,鄂仁曾请友情深厚、另有远房亲戚干系的二公子府中处置扶克的老婆去探樊母口风,不料樊母正与扶夫人说话,尚未说及闲事,恰逢樊云彤有空回府,扶夫人见了急起家上前,满面堆笑,媚里媚声道:“我才来讲功德,你就返来了,可见一个枳都第一剑,一个枳都第一美,恰是天作偶合。”这才申明来意,樊母尚未开口,樊云彤先道:“墙头的草,两边倒。我宁肯一辈子打光棍,也不娶他的女儿!”
巴安然向郑桓讲了巴西安与楚国串连之事,但没有将措置预案通盘托出,郑桓还是大吃一惊,道:“此事仿佛需再次计算,不成上了楚国人的当。”
知女莫如父,鄂仁也敬豪杰,早看出樊云彤是小我物,又出身王谢,固然比不上巴安然的无人能比的门庭和光亮的前程诱人,也无疑是一个千里挑一的佳婿。
皇上不急寺人急,鄂仁道:“二公子明里暗里杀过多少人,我略略晓得一些,我敢说,如果你兄弟俩此时调了个位,凭二公子行事,决不拖泥带水,立斩立决,哪顾兄弟之情!”
安然笑道:“有夫差前车之鉴,楚王如何会被骗。”
书接上章。
郑桓笑道:“与其说是借主,不如说是去当讨口儿,这年代,收债的求负债的。我料,应是必有其他要事。”
“公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二公子曾对樊云彤有拯救大恩,红面虎又是极义气的人,心机却又简朴,若二公子起事,他那里会分得清南西北东,只顾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