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贞道:“传闻过巴国、虎安山、瞫氏吗?”
巫城手按剑柄,随时筹办出剑。
一个早晨,恰是祭月之夜,郑柏酒足食饱,按例又去女寨主房中安息,却听到房内传来男女合欢之声,言语浪荡,郑柏妒火中烧,叫道:“一对狗男女,做得功德!”
随后请菜。野菜、野物内脏、肉数味,最好吃的是一味有甲鱼,叫不着名字。
巫城出门来,道:“本来就中了毒,还敢吃你的粥?狗尾草籽是甚么?”
郑柏进女寨主房中,腰挂宝弓,身背羽箭,提剑在手,取下女寨主头颅,割下一块床单包裹一下,提到世人面前,说:“寨主请大师看一样东西”。
杀了二人,郑柏方才觉悟:杀了女寨主,寨中之人必定找他算账,性命难保,一不做,二不休,只要将寨主之位夺了!略作清算,关紧房门,就在房中,坐了一夜。
比及满身现了出来,本来是个后生,细皮嫩肉的,身穿麻布旧衣,年约二十余岁,他打量了一下客人,见礼道:“高朋请!”
竟然又能说人话的,且称“高朋”,三人先吃一惊,合不上嘴,不知碰到了甚么。
本来,郑柏初到龙宝坑中,不知他们是这个民风。
水融举起酒盏道:“客人新到,本日是招魂宴。这一起下来,几位灵魂已然出了好几窍,先喝了这一盏招魂酒。”
连日里未得饱食过,本日走了多里门路,早已饿得肚皮皮挨到背脊骨,顾不得很多,三客人先沾了沾口,酒味极妙,不敢大口吞,仆人催饮,只得迟游移疑喝了下去。
次日,寨主水融请三人仍多歇息。三人一起惊心,有了歇息之处,只想睡觉,不想其他,迷含混糊过了一天。
澹子道:“事急了,如何办?”
酒毕食饱,水融道:“本日你三位辛苦,凌晨安息。水华,领客人去安息。”
进了房间里,见中心一个圆形实木几,已摆上了酒、菜及餐具等,四周是竹席,体例非常精制。
又说了会说,三人睡觉。
却见内里,是一个院坝,坝子是用片石铺成的,很平整,也很洁净。坝子前面是一排木竹房,房劈上有鱼尾巴、兽角、树枝、藤草等装潢。
郑柏道:“女寨主有大事要说,诸位请稍等”。
水融道:“边喝酒边说话。”
那男人对刚才开门的小子道:“把三位客人的行头送入房中。”
“今后今后,我就是寨主,敢有不从者,同此例子!”
水融道:“不然。坑中的人,自在安闲,不需管束,坑中之物,各取所需,并无豪强兼并,也无人华侈。如有新来的人,任他挑选居住之地,帮他建起屋子,送他百般用品。我这个寨主,另有各湾的长老,只是主持些祭奠、卜算,调剂些纠葛,构造些酒菜罢了。我这个寨主位置,是祖上捡来的。”
这小子越痛越急,肚皮里响起雷来,想要去出恭,大惊,忙起家来,敲醒巫贞佳耦,叫道:“中毒了,拉稀!”
话刚说完,世人一哄而散。
刚到生地,汗水未干,便请退席,大出不测,这太不成思议了,莫非果然这鬼酒鬼肉不费工夫,哈口气便做好了。
见他这般说,三客人取下行头,交与那小子,两爷子只不忘佩剑在身。
巫贞暗想:“本来他们正要停止晚餐。”
世人知他这些日子正得女寨主恩宠,信觉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