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瞫梦龙传闻樊小虎要带走二十个虎贲军人,吃了一惊,转念一想:带走二十个虎贲,不是太大的事情,且如此一来,能够制止樊小虎到时若倒向相善,杀也不是,放也不是;何况,此时如果禁止樊小虎带走虎贲军人,还能够使相善生疑。
两人相对无言,过了好大一会儿,酒保来报有人求见。
相美道:“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瞫鸢道:“火烧眉毛,哪偶然候从长计议!”
“知兄忠义,不必再说!弟本日此来,实为与兄饮最后一樽酒,数今后,我父子三人,便人头落地了。”相美言罢,泪水长流。
瞫伯再次同意,传令行人若春沛克日解缆,樊小虎领山师一支、虎安宫虎贲二十人跟从,既是保护,又壮声望。
相美轻笑道:“只要兄长是虎安伯,相氏便安如泰山!”
相善道:“苴怀去催过,结果不显,再加她母亲病重,此时走不开。依我之见,可让行人春沛辛苦一趟,凭他三寸不烂之舌和与多部族首级的友情,定有所获。”
相善又道:“最好,让樊小虎率一支山师相随,更增加部分虎贲,以保春沛及粮草安然,并让各部族明白,此次催收,势在必为。”
瞫鸢道:“表弟不是外人,有话讲来。”
虎安伯瞫玉觉得有理。
在对待樊小虎的事情上,瞫梦龙的设法,竟然与相善不谋而和。
“甚么旧事?”
“其他不说,只说一件。当年,你看上了樊氏首级樊参的小妹,想纳为妻,但慎重、瞫伯等人反对,最后为你娶了远在枳都的郑氏女子。厥后,你又看中了果五源的侄女,想纳为妾,他们也要反对,为你纳了气力不强的苴氏的一个美人,还不能生子。”
瞫鸢大惊:“谋逆之事,我决然不为!”
相美强请瞫鸢重新入坐。
相厚笑道:“我已知二哥之意。真是一石数鸟的奇策。”
“明白了。我当即去见季父!” 瞫鸢回身要走,相美急拉住,道:“兄长,你想想,若无邑君授意,瞫梦龙如何敢私行行事?先请坐下,从长计议。”
相善又思虑多时,对相美道:“你先去探一探,切宜谨慎。同时,还必须找几只替罪之羊。”
相美见此,以极其痛苦的神采道:“罢了,这些事,说来伤感。兄长,实在,本日小弟前来,不是为说这些闲话的,而是为相氏的一场没顶大难!”
相善道:“你既明白我意,计将安出?”
瞫鸢沉默。
相善道:“此计甚妙。别的,另有一件,樊小虎虽是延沧半子,但此人素怀忠心,与瞫梦龙干系也不错,且与瞫英有郎舅之亲,我怕他关头时候好事。何况,若他不晓事,到时杀也不是,放也不是。”
瞫蟠走到瞫鸢身边,低身附耳说了一句话,瞫鸢面色俄然大变。
瞫鸢道:“我并不善于解梦。”
“你嫂对我非常上心,且生养一男一女,如何会是暗探?”瞫鸢笑道。
瞫鸢道:“请出去。”又对相美道:“弟快快收了泪水。”
“传闻当年先邑君本是传位给兄长,慎重从中作梗,可有此事?”相美持续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