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路刚才走到林云观大门前,仆人杜清涟已得知动静出来迎他,笑道:“邓兄不愧是名流,有先见之明。我正筹算让人去请你呢?”
进了杜清涟的书房,有人献上茶水。
杜清涟叫声:“来人。”
邓路对母树林道:“既然是从你部族来的宝贝,你须知另有一册书,你应认得此中之标记。”
邓路道:“他几时成了你弟子?”
本年的初秋,向来开端垂垂风凉的虎安山草原上,太阳仍像顶在头顶上的一团火。
母树林堕泪道:“多谢师父还我宝珠,多谢师父还我宝珠!我族人有救了!”
杜清涟感慨道:“谁说不是天意啊!”
回到杜清涟书房中,母树林纳头便拜。
“都不是,还是前次你看过的那册书。前几日,我还在想,再请你来一起参看,因几件琐事一时要先办,便担搁了。来得恰好,来得恰好。请,内里说话。”
“邓兄所言极是。这经籍和宝珠,我虽是偶然而得,或是神灵安排。既然到了我手,就应当按经籍所示,一丝一毫也不敢打扣头。此事,还要费事邓兄,你回草原之时,趁便禀报虎安伯,我也就少走一趟,再用些工夫,看可否尽量多地破解出来。”
杜清涟取出原书,再取出译稿,二人会商起来,当晚整整一个通霄。
“那一行小字,并非注释,且与注释中的标记又有分歧,或是被人随便刻上的,但愿不是太要紧。”杜清涟笑道。
这盒子,稀木所制,纹饰精彩,是前次同杜清涟一起放在这里的。母树林不晓得内里装的是甚么,只晓得是师父的宝贝,是以既没有偷偷来翻开看过,也向来没有问过。
母树林进了林云观的正殿,见那只比林云观还要着名的老巨龟在空位上,缩着头,估计是在睡觉,也不睬它,直接到巫咸天师神像下,搬开一块大石头,下到隧道里,从内里的一个埋没小洞子里,抱出一个盒子。
“是另有一册书。”母树林应道。
母树林大惊,起家一看,恰是五颗,大喜,拣了起来,放还盒中,对老龟行大礼:“多谢龟祖祖!多谢龟祖祖!”
母树林应了一声出去。
“此前,我把这书看得平常,却不知本来有这件奇特大事。五条龙脾气各别,各有出处,令人感慨。这是虎安山之大幸啊!如果真能胜利,或许能挽救草原。”
“已经死了。你先起来发言。”
邓路笑道:“说得努力,我尚未见过你那五颗宝贝呢。”
母树林正过身来,道:“师父有何叮咛?”
一个酒保出去,杜清涟道:“你去叫母树林来一趟。”
“又得了甚么好书?还是得了好宝贝?”
杜清涟取来《五龙山经》,道:“是这个吗?”
母树林接过一看,读出《五龙山经》上第一块竹片上的第一行小字,杜清涟吃了一惊。
“去把祖师神像下的阿谁锦盒取来。”
见到那册用来对比参译的书,母树林惊道:“盗儿抢走的恰是这册,怎会在师父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