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孤身一人立于船面上,远眺着若隐若现的东岛,心中更是不由地波澜澎湃起来。
“荒缪!”俄然之间,云灿身边一名尖嘴猴腮的瘦长青年顿时吼道:“你们这对师徒沆瀣一气,说出的话岂可信赖?”此言一出,身后的东岛弟子多数应允,附和之声不断于耳。
“报酬刀俎,我为鱼肉,统统全凭岛王安排,不过......”徐若蓦地话锋一转,道:“比武之前,我要先见我的门徒,只要肯定他还活着,我才情愿比武。”
“金刚传人,名不虚传,云某恭候多时矣!”
“小子,你休要......”那瘦长老者正欲斥责,却被云灿拦住,道:“友谅,去把那小子带上来吧!不成失了我东岛的气度。”
顷刻间,苦战已起!
云灿有些犹疑的望着徐若,轻道:“不知徐少侠如何解释?”
徐若正色道:“当日庐山豪杰大会的确是我将云虚少爷带走,但是厥后我便将他放走了,不信你能够问我的门徒朱重八。”
可这抹笑意落在花敬的眼中,顿时觉得是徐若小觑本身,他本身就不是甚么气度恢宏之辈,心念及此顿时怒不成遏,恨不得将徐若生吞活剥普通,顿时长啸一声,挥拳而上。
远处上俄然传来一声清啸,啸声并不大但是入耳极其清楚,仿佛是透过乌云以后的一缕阳光倾泻大地,顿时反过来压住了徐若道长啸之声。
徐若笑着对朱重八点了点头,道:“重八不要急,为师很快就能带你出去。”
这声长啸如虎啸龙吟,直冲云天,久久的回荡在整片的东岛的上空,竟连岛上响彻百年的奇特风穴,竟也给压了下去,不由地令东岛群雄也是大为惊奇,深感劲敌在前,不成藐视。
不过徐若倒委实没有想到,算无遗策的龟镜流尊主竟然会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八尺大汉。想到这里,徐若嘴角微扬,淡淡的笑了起来。
更何况,徐若自发是已经用了尽力,但是云灿仿佛还不足力,两比拟较,起码在内力一途徐若尚且差云灿一头。这差异旁人或许不知,但徐若心中跟明镜似得。
徐若淡然一笑,他现在已不是初入无尽直播之时的平常少年,多番存亡一线的决斗中早已磨砺出了大妙手的绝世气度,他那目光空灵悠远,远远的从东岛弟子的身上透射畴昔,仿佛视如无物普通。
徐若笑道:“鲸息流的尊主,亲身来迎,小子我也算是蓬荜生辉了。”二人酬酢了两句,船支驶过狭长水道,来到了鳌头矶,只见岸上正黑压压的站着一大片东岛弟子,各个都严阵以待,杀气腾腾的谛视着徐若。
公然不愧是能和师父渊梵衲,燕然山萧老怪齐名的人物,公然名不虚传!
冷风微拂,浪涛低吟,一艘海船孤帆而进,身后夕照浑然西坠,余晖如火,火线一轮明月跃出海底,小巧洁白,清辉飘飘洒落,千里海波霜凝雪铸,化为银色天下。
徐若眉眼一挑,显得有些惊奇,这龟镜流与鲸息流一样,乃是东岛四大偏支之一,不过与以内力称雄的鲸息流分歧,龟镜流以心法鸣世,号称料敌先机,算无遗策。龟镜流的武功源自一代武学宗师‘穷儒’公羊羽的三才归元掌的心法“三镜三识”,对敌之时能料敌先机,练到必然境地,乃至于映照民气,猜想出对方的情意。
云灿皱眉道:“那不知犬子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