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休要......”那瘦长老者正欲斥责,却被云灿拦住,道:“友谅,去把那小子带上来吧!不成失了我东岛的气度。”
船行半日,但见红日渐生、霞光弥天,日头从岛屿左方涌出海面,一半在海,一半在天,海岛形如巨鳌,头向左偏,仿佛衔着半轮红日,将那一颗光灿灿、红艳艳的火球从碧海深处拖曳出来。
乃至不消多想,徐若便猜出了这声音的仆人,东岛之王云灿!
徐若孤身一人立于船面上,远眺着若隐若现的东岛,心中更是不由地波澜澎湃起来。
顷刻间,苦战已起!
“是。”那被唤为友谅的青年,天然不敢违逆云灿,立即便带人前去雷音洞,不一会便将朱重八带到了鳌头矶上。
“荒缪!”俄然之间,云灿身边一名尖嘴猴腮的瘦长青年顿时吼道:“你们这对师徒沆瀣一气,说出的话岂可信赖?”此言一出,身后的东岛弟子多数应允,附和之声不断于耳。
徐若笑着对朱重八点了点头,道:“重八不要急,为师很快就能带你出去。”
徐若正色道:“当日庐山豪杰大会的确是我将云虚少爷带走,但是厥后我便将他放走了,不信你能够问我的门徒朱重八。”
朱重八一见徐若,天然是欢乐不尽,雀跃呼喊了起来。徐若见了朱重八也是不由一惊,他被东岛囚了数日不但没有半分倦色,反而神元内敛,气机勃发,明显内力上大有进益。
公然不愧是能和师父渊梵衲,燕然山萧老怪齐名的人物,公然名不虚传!
这声长啸如虎啸龙吟,直冲云天,久久的回荡在整片的东岛的上空,竟连岛上响彻百年的奇特风穴,竟也给压了下去,不由地令东岛群雄也是大为惊奇,深感劲敌在前,不成藐视。
徐若笑道:“鲸息流的尊主,亲身来迎,小子我也算是蓬荜生辉了。”二人酬酢了两句,船支驶过狭长水道,来到了鳌头矶,只见岸上正黑压压的站着一大片东岛弟子,各个都严阵以待,杀气腾腾的谛视着徐若。
徐若眉眼一挑,显得有些惊奇,这龟镜流与鲸息流一样,乃是东岛四大偏支之一,不过与以内力称雄的鲸息流分歧,龟镜流以心法鸣世,号称料敌先机,算无遗策。龟镜流的武功源自一代武学宗师‘穷儒’公羊羽的三才归元掌的心法“三镜三识”,对敌之时能料敌先机,练到必然境地,乃至于映照民气,猜想出对方的情意。
“大言不惭!”徐若话音未落,忽听得一声长啸之声,一名虎背熊腰的男人跃但是出,立于徐若身前,道:“东岛,龟镜流尊主,花敬。”
冷风微拂,浪涛低吟,一艘海船孤帆而进,身后夕照浑然西坠,余晖如火,火线一轮明月跃出海底,小巧洁白,清辉飘飘洒落,千里海波霜凝雪铸,化为银色天下。
“臭小子,先吃我一记忘忧掌!”
“好!”云虚点头道:“那就以三场为限,若你能连败我东岛三大妙手,我便允你将人带走,你看如何?”云虚自恃身份,不肯与徐若比武,但却怕部下四大偏支的尊主不敌徐若,只得想了这么个折中的体例,向教几位尊主迎敌,如果赢了自是最好,纵是不敌,也有本身压阵,可保万无一失!
“呵――!”徐若长笑一声道:“欲加上罪,何患无辞?那就按江湖端方来,以武分高低,若鄙人幸运得胜,还请岛王允我将劣徒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