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会吗?我这伤口可大, 就怕掉了疤一棱一棱的,像老虎纹。虽说藏在裤子里,万一将来嫁人, 半子瞧见了欠都雅。”银朱说罢, 圆脸上挤出一个笑来, “姑爸, 您的太真红玉膏, 别忘了给我抹点儿。”
不过眼下最要紧还是领银子,没有银子,在宫里办不成事儿。银朱不能下床,颐行先在他坦里照顾她,等安设完了她,时候也差未几了。
颐行正清算药盒, 听她这么说, 转头看了一眼, 说不会的。
银朱说:“想辙在皇上面前露脸,您交友了夏太医,还熟谙了御前寺人,再加把劲儿,没准哪天就在西一长街上遇见皇上了。”
眼下却没体例,再磨也磨不出银子钱来,还杵在这里做甚么。因而悲观地回身朝角门上走去,刚走了两步,就听背后有人叫了声女人。
殿里头温馨下来,只要西洋座钟下的铁坨坨扭捏,收回“嘀嗒嘀嗒”的声响。
天子有些不悦,“这么说夏太医还得再跑一趟,特地把这个动静传达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