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瞧不上借着豪放名头勾搭男人的,要凑趣,就凑趣个明显白白。”
娜仁感觉有点不成思议,“我们蒙前人从没有这类端方……”
娜仁是蒙古公主,但凡是公主,都有傲性,居高临下傲视颐行,“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颐行咧了咧嘴,“皇上喜好我,以是我胆小妄为,可世上能得圣宠的又有几人?只要老姑奶奶我!“
天子呢,正和鄂尔奇汗谈笑风生。
这话一说罢,统统人都看向天子腰下三寸,天子不安闲起来,实在因为这个位置有点难堪,便微微偏过身子,表示大师适可而止,一面还要给槛儿挣脸,说:“大俗即风雅,这活计上通天灵,下接地气,没有十年八年功底,做不出来。”
颐行心头顿时一喜,这是天降神兵,来助她晋位来了?
边上的宗室们面面相觑,如果换了两个浅显女人明争暗斗,他们倒还情愿凑凑热烈,可惜这两位都不平常,是以旁观也显得格外难堪。
颐行眯着眼,含蓄地笑了笑,“你汉话说得挺好,可惜没学会入乡顺俗的事理。谁在家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进了宫最后都得变成那样……”
太后身边环绕的妃嫔们不免对蒙古公主评头论足一番, 看她大刀阔斧上前来施礼,先是感觉她姿色平平, 但待她照着中原风俗膜拜下来, 又不免感慨公主的腰真细,那镶宝石的腰带勒出宽宽的一道,公主的臀部就显得又圆又翘。
边上的人都让开了,祁人姑奶奶不像汉人蜜斯养在深闺,她们从小娇惯,能当家,能出门,有句谚语说“鸡不啼,狗不叫,十八岁的大女人满街跑”,说的就是祁人女人。
本来女眷这头,是筹算好好欢迎娜仁公主的,毕竟来者都是客,嫔妃们预备让她体味一下甚么叫大国风采,一贯以老好人著称的康嫔向她堆出了笑容,“公主……”
不管她如何样,归正颐行是痛快了,她长出了一口气,就是刚才那杯酒有点上头,要回太后身边打个盹儿,便叮咛天子,“可别再喝啦,这酒那么辣口,我嗓子眼儿里这会儿还烧着呢。”
太后嗯了声,“你的意义如何样呢?”
颐行间或展开眼瞧瞧,这好山好水呀,另有星月洁白的夜,明儿又是一个大好好天。
以娜仁公主的职位,在蒙古一贯没人敢和她叫板,这回遇见了一个甚么纯妃,用心和她过不去,她一气之下不筹算理她了,转头对天子笑道:“皇上,我瞥见那儿设了好多箭靶子,请大英巴图鲁和我们蒙古懦夫比射箭吧!”说着朝颐行看畴昔,“不知纯妃娘娘擅不擅骑射?我们蒙古女子弓马个个了得,如果纯妃娘娘有兴趣,你我能够参议参议。”
“娜仁,”鄂尔奇喊了一声,“不准在纯妃娘娘面前猖獗。”
老姑奶奶也已经忍无可忍了,因而一咬牙一顿脚,“我去!”
太后跟前留有她的位置,等她一来,太后就笑着问:“一杯烧刀子下去,肠胃受得住?”边问边嘴上号召娜仁,“快坐下吧,只等你了。”
颐行不解,“后儿就便利了吗?”
太后笑得很欢乐,“这有甚么失礼的,你们都是高朋,千里迢迢赶赴热河,是你们对朝廷的一片心。这回可要多待两天,看看我们中原的美景,也尝尝我们御厨的技术。”
她点了点头,又冲娜仁公主一笑,“你看,这就是宠妃的报酬。你们一个斡儿朵里是不是住好些人?我们大英四妃之上也就三个位分,搁在你们蒙古,我现在便能够统领第四斡儿朵,也不算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