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声他仿佛悄悄叹了口气,然后才低声说:“你没开门是对的。”
周霁佑抿了抿唇,说:“我怕她是骗子,没开门。”
周霁佑不为所动,还是不出声。
女人脾气不好,顿时来了火,从鼻孔里哼笑一声,抱着胳膊讽刺:“我忍你妈,你一个城里孩子挺拽的啊。你家不是有钱吗,有钱人就是这么教养孩子的啊。”
话短,周霁佑听得懂。
话归话,脸上却没有丁点歉意。
周霁佑望进他黑润的眼底,说:“你不感觉我没规矩?”
看他们踩进山间梯田,沈飞充当老牛在前面拉犁,沈奶奶在前面推车,吭哧吭哧,卖力前行,她内心有点堵,却说不上为甚么堵。
周霁佑看着沈飞,沈飞与她简短对视一眼,回身绕去瓦棚,坐在土灶中间的小板凳上。
山多地少,又因气候限定,能种的作物未几。恰逢双抢,沈奶奶和沈飞每天都很忙,收割,犁田,插秧,争分夺秒。
灶台里升腾出源源不竭的热气,他脸上的水渍已被烘干,高挺的鼻梁上沁出一滴明晃晃的汗珠。
周霁佑跟畴昔也帮不上大忙,她虽不是娇生惯养,但也干不动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