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打量向鞋柜的一层层隔板,放拖鞋的那一层,不止有一双男士夏季拖鞋,另有一双男士夏季棉拖。很洁净,他拿起,扫了眼鞋底,是穿过的。特别是棉拖,脚后跟的位置,绒毛都稍稍踩平了。
她闭了闭眼,电视机的声音吵得心烦,可她又不想关掉。关了,屋子喧闹得可骇,思路更会飞得没边。
门铃乍响,高耸地与电视里的一段告白堆叠。
沈恪眉梢挑了挑。
景乔:“……哦。”
头顶响起他自嘲似的腔调,轻得仿若夏风拂过:“小佑,你没有知己。”
他无声一秒,反复:“我在门外,你出来开一下门。”
两人在地铁站别离,周霁佑单独乘一号线,再转一趟公交,回到居住小区。
周霁佑与他淡然对视:“像你这类死乞白赖求着上门的,不就出去了。”
景乔听言,腹诽:怪怪,这火药味儿。
周霁佑启唇,淡淡的:“你错了。”
不动,不开。
***
矮身换鞋,任由她居高临下地打量。
刷卡,翻开公寓门,脚步声快而稳地追来,捏住她手腕,“来都来了,你还筹算闭门谢客?”
“没人把刀架你脖子上。”她冷声,“是你欲|念太重,不肯舍,只想得。”
门咣地关上,氛围里似余有绕梁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