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后清算安妥,两人再次回到汽车南站。买票,候车,终究坐上回慈岭镇的大巴。
周霁佑绷着脸看他。
脑海中一向回旋她轻若呢喃的调笑声,他额头有点发烫,扶额低低一声感喟。
时隔九年,周霁佑第二次站在慈岭镇稍显掉队的街道上。
堕入深度就寝的人特别乖,浑身高低只要巴掌大的小脸露在外,呼吸清浅,安温馨静。
“还没定,看环境。”他垂着眼睑看她,“是不是感觉我挺没抱负?”
他头一低,嘴唇亲在她额头,“嗯?”低低扬扬的一声疑问。
宾馆位于繁华闹市,窗户正对马路,即便窗门紧闭,糟糕的隔音结果底子没法反对车水马龙的连缀噪音。
沈飞白点头,于他而言也一样听力困难。
大巴扬长而去,留下一长串浓厚的尾气。
她内心快速一动:“你这边另有哪些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