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菩提啊,喜好玩些这个东西,带坏了先人。他不出来,你在这儿干吗?”
“但是……师尊是不会有错的。你想不通,定是你本身错了。”
“我要天下再无我战不堪之物!”那是孙悟空的声音。
孙悟空看看金箍棒。
“师父,这紧箍儿害得我好苦,帮我去了吧。”
“甚么?”
“你怎会有胆踢门?难不成有人教你?”
“哈哈哈哈!”有人笑道,“这猴子真不会扯谎。须菩提,别来无恙?”
“哈哈哈……你的名字是谁给取的?”
须菩提看了看他道:“不是奉告过你不要叫我师父吗?”
菩提道:“哈哈我会,我的筋斗翻得可远了。”
“我惹他活力了,他躲进门里不肯见我,进门前,还在我头上敲了三下。”
菩提回身便走,猴子一把拉住他衣角,菩提却忽地变作一根棒棰,在猴头上击了三下。棒棰生出一对翅来,向山中飞去,猴子疾追了畴昔,却见棒棰飞入一座高墙寺院中去了。
“是啊?你如何晓得?”
猴子在寺门口,已跪了六天了
那猴子却将嘴一撇:“这东西又不能吃,我要它何为?”
“我不争辩,怎解我心中迷惑?”
“……我从何而生?”孙悟胡想,“我从何而生?从何而生?”
那一刻,菩提眼中晶光转动,百感交集,多少心境一齐涌上来。
一时候只感觉心中崩塌了下去,无数影象思路直落向无底深渊,就像他投入松鼠的树洞时的感受。
菩提长叹一口气,每个字咬得清清楚楚道:“你像个猢狲,不如便姓孙吧。师兄刚才诵道:‘鸿蒙初辟原无姓,突破顽冥须悟空’,你便叫作孙——悟——空吧。”
孙悟空忙隐到一边。
猴子一向望着金蝉子来路,点点头。
白衣人对猴子一笑:“你现在晓得甚么是千变万化,不离其宗?”
一只瓢虫嘚嘚嘚走来,到他身边,昂首望望他,又嘚嘚嘚爬走了。
“哈哈哈哈!”酒壶大笑,唱曲一首:
须菩提抚他头道:“我恰是知你志向,自知指不了你要寻的路,才不肯让你说是我门徒。”
“唉,这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以你们俩的心气,倒合适做师徒。可惜他痴迷于大道,总说本身未通,哪还能教别人。”菩提说,“他的名字,你不晓得也罢,或许这个名字很快就要被人健忘了。如果有缘,将来有一天,你们自会相见。”
菩提笑道:“另有这等乖的猴儿,我说的不是这本性,是……你父母却又姓甚么?”
“哈哈哈哈!”金蝉子笑道,“我若顾你面子,我定不是金蝉;你若真有面子,你也不是须菩提。”
雨刹时又停了,星星重新飞舞缭绕。
“菩提?祖师?没有,只要酒壶一提,要不要?”
好,正撞到俺老孙棒上来,咦,棒呢?糟了,没有金箍棒,如何斗得过他?
“对了,”菩提说,“你曾说你没有姓名?”
孙悟空啪地落在地上,气喘吁吁。
“我做不到……这紧箍是将人的心机束缚,将欲望的痛苦化为身材的痛苦,你若如诸神佛达到无我之境,天然就不会受紧箍之苦。”
“是照实道来。”
“金蝉子!”菩提叫道。
从何而来?同生世上,齐乐而歌,行遍大道。万里千里,总找不到,不如与我,相逢一笑。草鞋斗笠千年走,万古长空一朝游,踏歌而行者,物我两忘间。嗨!嗨!嗨!安闲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