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义走了出去,看到庞统的模样,便猜出了大抵。
“哦,对了,有件事记得跟弟兄们交代一声,”士卒刚方法命而去,又被庞统叫住,“一会的阵仗应当小不了,跟兄弟们说,那些人看上去凶神恶煞,但是都是我们本身人,千万可别镇静。”
在万武门当着三十六大帮七十二大派的帮主掌门被陈家老祖宗好好的清算了一番,金崖可谓是丢尽了颜面,可这件事在江湖上倒是一点风声也没有,从没听凭何人提起过一个字。
夜阑江以北五里处,一支步队正在飞速行进。
四人已经走到大桥正中,看不清面貌,只能辩白出走在最前的是一名白发老者,身材矮小,老者身后的三人都是中等身材,称不上健硕,但从妥当的法度来看,起码也是千回境地的妙手,乃至有能够和韩义一样,已经踏入了万人敌境地。
这是个两难的决定,哪怕是对于精通兵法的庞统而言,也很难一时候衡量出利弊,他单独坐在中军帐内,望着军帐正中摆着的沙盘愣愣入迷。
“救兵……”庞统拖着下巴考虑半晌,俄然像是想到了甚么,会心一笑,走到韩义身边,“这件事你如何看?”
韩义没有回应,低头不语。
对待这位用性命去做买卖的周老,金崖向来态度谦恭,这倒不是他对周老的武功如何顾忌,只是谁也不肯意去获咎一个能让任何江湖妙手都寝食难安,夜不能寐的杀手中间人。
南岸的军情一次又一次的报到江北大营的庞统手中,被誉为凤雏的大谋士第一次拿着军情手不住的颤栗。
正在两人相对无言之际,一名流卒仓猝冲进帐内,也顾不上给两位下属施礼,慌镇静张道:“有人……有人过桥去对岸了!”
现在他能做的,唯有将手中最后一支兵力派往南岸,可那样一来,江北大营就即是完整透露在敌军面前,哪怕有一支敌军从桥上攻到北岸,大营就会当即告破。
仿佛比庞统更早一步看出端倪的韩义也暴露了一丝可贵的笑意,他回到帐内,将头盔取回,拿在手上,却没有焦急戴上,笑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看来苦心运营了这么多年,明天终究要见到效果了。”
他能够被天下无敌的陈家老祖宗热诚,但并不代表任何人都能够踩到他头上,他能够用庄严去换一些东西,但不是统统东西,都值得用庄严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