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愣了一下,默而不语。
本来汉朝的人丁,大多集合在北方地区,但因为比年战乱,北方更是战事频发,形成了极其严峻的人丁骤减。
刘赫转过身来,笑着说道:“可贵曹公如此利落,那我也就有话直说了。我们三方拼的你死我活,不过就是为了争夺天下,可我想问曹公一句,这天下,到底指的是甚么?”
会战所争夺的目标,就是刘赫所带来的这一百零八颗玉石,谁拿到了玉石,上面刻着的那块处所就归谁统统。
大要上看,多拿出玉石这类行动风险很大,因为投入的玉石越多,就意味着一旦失手,丧失就越大。
曹操指了指地上的那些玉石,“若按先生说言,这些便是天下。”
刘赫想在中原之地,也就是荆州以北四周的处所,斥地出一个专门的疆场。
曹操麾下几十万兵力,确切不是虚言,但如此庞大的一支军队,耗损的粮饷也是惊人的。
曹操闻言一惊,顿时一副严峻的模样,眼神中充满了警戒。
刘赫也不自谦,更不想说那些没用的客气话,他笑了笑,举动手中的玉石说道:“我之以是会带着些石头来,就是想劝说曹公一句,我们之前,能够都错了,我们争来争去,却忘了真正的天下,不是地盘,而是人!”
“可你的这点家底,还能保持多久呢?”刘赫头也不回的说道。
每场战役,以三天的时候为限,三天以后,三方同时寝兵,撤出疆场,遵循手中的玉石来决定地盘的归属。
刘赫笑了笑,仿佛早已推测曹操会这么说。
刘赫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比年战乱,天下的人丁已是十去其八,我来之前特地调查了一下益州的户籍,从黄巾之乱至今,益州在册的户籍数,已由一百七十八万户变成了明天的六十三万户,我想二位应当都很清楚,比拟你们两家而言,益州已经算是在战役中丧失最小的处所了,还是只剩下三成的人丁,再这么打下去,恐怕这天下的人,就要被我们打绝了。”
曹操略一考虑,面色一正,很客气的一抱拳,“还请先生见教。”
他站起家来,走到雕栏边上,望着远处的许昌城,“曹公必然以为,这小我数上的限定,对你来讲很不公允。确切,曹公的气力,远在我两家之上,仅一个豫州屯扎的兵力,就几近和我们蜀地不相高低,就连许昌城里的禁卫军,也有十万之众。”
三方权势,每三年在这里停止一场会战。
曹操雄踞北方,就地盘来讲,即便是孙刘两家加在一起,也不过只是和他打了个平局罢了。
刘赫的这句话,可谓是一针见血,一语道破了曹操最不肯提起的软肋。
只是这些提及来轻易,做起来,倒是难于登天。
鲁肃的脸上,俄然闪过一丝冲动,仿佛对于刘赫接下来颁发的观点很有期许。
想要守住这么一大片地盘,就需求大量的兵力,而兵力越多,需求的粮食草料也就越多。
在细心聆听完了刘赫所说的内容以后,曹操终究能够肯定,他方才并没有听错。
“人都死绝了,这天下,另有甚么好争的呢……”鲁肃如有所思的轻声念着。
对于曹操来讲,北方的粮草供应和兵农比例,已经进入了一个死循环,如果想从内里跳出来,就只要一个别例,那就是让兵士卸甲归田,让百姓疗摄生息,比及人丁增加到必然的程度,这个困难天然也就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