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过嗓子后，才觉喉间镇静了。
那般纯良的模样，是装的也一定。
即便是发觉了，也有力破局。
苍梧展开眸子，入眼便对上那一双通俗乌黑的眸子，她抿了抿唇。
“无尽丛林。”帝无辞视野落在窗外，淡淡道。
苍梧老脸一红，难堪地错开眼。
而苍梧的性子，看似随性，骨子里却自有一股傲气。
苍梧闻着红衣上几近消逝的血腥味，轻嗤了声：“这衣服浸过天魔泪，刀枪不坏、烈火难焚，好歹也算是件宝贝了。你要喜好，拿去洗洗，没准还能出个好代价。”
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神情，狠狠地昂首，在她唇边又咬了一口。
帝无辞垂眸扫了她一眼：“没错。”
为他们灭门凤家，供应前提。
“可我不是活下来了吗？”苍梧盯着他，缓缓一笑。
让她像布偶一样被人玩弄，她定不会不甘心。
任由他服侍着，呼吸垂垂安稳，缓缓睡去。
“若不是冥笑将云生带走，你是不是至死也不会给我发讯号？”他大掌将她的手紧紧包裹住，用力捏紧，语气里带了几分仇恨。
再让对白清清心存思疑的苍梧，跟着白清清的行迹回到天问楼。
当时她用尽了体例，顶多也只能确保存住一丝神魄。
苍梧说了这半晌的话，有些乏了。
帝无辞挑眉，不置可否。
帝无辞眸色一深，抵上她额头，含混道：“身子这么弱，还不循分？”
帝无辞睨了她一眼，悄悄一哼：“你现在也算不上人吧？”
靠在帝无辞怀里，苍梧偏过甚，才对上他的眼睛。
“你觉得你死了就能毁了他吗？”帝无辞俄然无法，第一次在她面前暴露有力的神采。
闻着他身上似有若无的血腥之气，苍梧眼底闪出闪过一抹黯然。
语气固然还是衰弱，但精力还算不错。
将她的嘟囔听在耳中，帝无辞通俗的眸中荡过一片暗波。
“这衣服是那里来的？”
“当年我刚在九州稳定，他的元神便跟着来到九州。每次我将抓到他时，他便会转移身子。”帝无辞说着，眼神微微一凛。
帝无辞抬手撩开她散落在脸颊的发丝，将她揽入怀中，斟了杯热茶，贴着她的唇瓣喂她服下。
帝无辞垂眸，重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