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宏见她服软,面上更是对劲起来,一双豆粒般的眼睛在她身上来回打量了半晌,才俄然哼哼了声,面露阴邪:“如果风家主能为我洗个脚,今后统统都好说。”
她这边,除了顾红衣犹荣刀疤几人,真正可用的人,并没有多少。
公然魔族都是无情的!
只是看他的眼神,却如同看一个死人了。
苍梧一双金眸冰霜遍及,凉凉地扫过他,嘲笑了声。
“我凤家可不收废人。”她转向已经被这一幕惊呆在原地的那几人,淡淡开口。
感遭到那股强大迅猛的力量,陈信宏刹时面如死灰。
顾红衣上前,卤莽地捏住陈信宏的嘴,塞进一粒药。
一旦时候耽误,百姓们从惊惧中回了神,又会想到她当年保护南境的各种豪杰事迹。
不过是一瞬之间产生的事,却能做到如此精准,让看到的民气底都升起一阵后怕。
“啪”地一声脆响,晶莹的杯子在他脑袋上炸开,滚烫的茶水从他脑门上流下来,烫的他又是一阵跳脚。
话落,只见面前寒光一闪,陈信宏喉间的压力一松,腿上的痛意刹时传来。
“除了此岸花,不知陈总管另有甚么想要我凤家做的?”但是她却没有急着发难,而是放柔语气,低声扣问道。
犹荣拱手应下,不待那婢女回神,便带着她拜别。
“啊――”
她收了手,淡淡对犹荣叮咛道:“给她一枚洗髓丹,带去让刀疤大哥好好练习。”
一时候,世人仿佛都忘了另有一个陈信宏在大厅内被折磨着。
几人猛地回神,一扫之前被欺负打压时的软弱,用力一抱拳,声音果断地答道:“庄主请叮咛。”
接过茶,苍梧捏起茶盖,悄悄拂过水面,小抿了一口。
凤家要在风澜安身,家中气力最首要。
犹荣跟顾红衣一脸肝火地站在几人身前将人护住。
囚禁左书灵虽是必定,但是她是否真的会受罚,还两说。
而他身边垂手畏缩站着几个下人,男的脸上都是被打过后的巴掌印,女的则是衣衫混乱。
左书灵在南境数百年,在百姓心中的声望并不是那么轻易消弭的。
犹荣见状,识相地端了一杯刚沏好的茶上来,恭敬奉上。
他那口气,像是苍梧敢说一个“不”字,便要把生吞活剥了一样。